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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沉著音調說:「我同兵士們吃一樣的即可,以後不要讓炊官另做了。」

「先生交待過了,兵士們也吃的是這些。」

常歌不語,心中極有些怏怏不樂。此處明明是自己管轄的軍營,祝政不過是一介階下囚,居然指手畫腳起日常事務起來。看來平日裡當真是太親待於祝政了。

張知隱低著頭,佯裝不知現下發生之事。常歌瞥了他一眼,卻陡然發現向來由他保管、掛在腰間的燧焰蠱毒小瓶沒了蹤影。

原本在滇南遇到張知隱,他獻上燧焰蠱毒一事,常歌感激他救命之恩,並未多想,只以為是巧合。前幾日看祝政的反應,他不僅知曉燧焰蠱毒一事,甚至連何時服用都了如指掌。

況且,滇穎王親下蠱毒,當真是滇南隨意一位茶農即可尋出克制解藥的麼?

常歌試探道:「燧焰蠱毒,此事你有告知過他人麼?」

張知隱未抬頭,鎮定答道:「前幾日將軍毒發,許是有嘴碎的副將在營里討論。」

常歌頗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為何此番將祝政擒來?」

張知隱道:「此前巴東輜重一役,深知此人運籌帷幄,實有領兵將才。此番建平陷落,我見他一人在城門樓上,順而擒之,以免放虎歸山,再成大患。」

他答得滴水不漏。常歌尋不出錯處,只得悶著頭用膳。席上儘是他愛吃的樣式,卻越吃越煩。

他將碗一推,拔腿便出了知隱的將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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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進來的時候,祝政靠著兵器架睡著,聽到腳步聲,方才迷迷糊糊轉醒。

他本帶著一腔怒火,來勢洶洶,將簾一撩,卻看到祝政冬日裡也是白袍輕衫,靠在兵器架上湊合著睡,亂了的青絲好似他的思緒一般綿愁。

他一身冷袍素衣,苦楚的夢境搖動了他的睫。他已全然沒了那個一身玄衣冕服的周天子的影子,只像是哪家風流韻致初長成的祝郎。

常歌看慣了錦衣華服捉摸不定的王,卻甚少看到如此的祝政。方才的一腔怒火,被他的淡漠愁緒澆滅了大半。

祝政悠悠然轉醒,眼神不避不躲直望著常歌,還未等常歌開口,他便先行說道:

「我未有他想,將軍大可不必躲我了。」

常歌只感覺方才滅了下去,只留著溫溫的灰煙的怒火蹭地一下又被點燃。他回敬道:

「這是我的軍營,我想去哪裡便去哪裡,何來躲避一說。」

「那將軍便是怕我在此處,竊得益州軍機密了。」

常歌頗覺可笑:「竊得又如何,你現在也不過是我益州階下囚而已。」

祝政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常歌,見好就收,不如就此退兵。」

「先生睡昏了吧。現在是我益州攻你荊州、掠你城池,你可聽過勝者退兵的道理?」

「掠奪過猛激敵軍士氣,孤軍深入如斷線風箏。而荊州此次死而後生,恐凝大國之力。經此國喪、軍民同心,現不退兵,恐有反覆。」

常歌隱隱地想起了在錦官城花重樓,他耐心勸解圖南世子的一番話,與祝政所述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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