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舟肯收宴夢川為徒,是不是意味著在她眼裡,家世門第也沒有那麼重要?
這一點希冀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尖,就像是吊在驢子前的胡蘿蔔,總會在最絕望之時給他點甜頭。宴君安很想找楚闌舟問個分明,但他又害怕自己猜錯,反倒惹得闌舟不喜。
是與不是又有何所謂,闌舟還在,至少闌舟還在他身邊,這便足夠了。
宴君安不想思考太多,也不敢思考太多,索性收回想法,將目光又落在了牢牢閉合的門扉之上。
等里面的人離開,楚闌舟又會回到他的身邊了吧。
等等,再等等。
再等等就好了。
……
「……」
楚闌舟上上下下將公孫宏邈打量了一通,直打量的他渾身發毛,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好啊。」
公孫宏邈間她答應,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躬身道:「是,世子,在下這便去準備。」
「不急,事情得一步步來。」楚闌舟認真凝視著面前人,微笑道:「不知先生覺得,我應該何時去呢?」
公孫宏邈連忙道:「在下算過時間,世子即刻啟程,只需靜等三日,便能得到在下的消息。」
「原來如此。」楚闌舟點了點頭,「看來先生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啊。」
她慢悠悠走到公孫宏邈身前,從公孫宏邈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劍。
說公孫宏邈劍術不行都是抬舉,公孫宏邈是壓根不會用劍,不過文人愛攀附風雅,都會在腰間別一把劍作為裝飾。
公孫宏邈身為乾明派有名望的師叔,裝飾用的佩劍都是一把好劍。
用的是上乘的玄鐵打造而成,為了減輕重量,還在其中打了幾個凹槽,可惜沒有開刃。
不過也不影響楚闌舟用它殺人。
公孫宏邈脖子上抵著自己的劍,雙眸微微睜大,看上去有些不解:「世子這是何意?」
楚闌舟慢條斯理,從語氣中完全聽不出她又什麼殺意,看上去就像是因為純粹好奇才有所疑問一樣:「先生,我只是有些疑惑,先生怎麼看我?」
公孫宏邈思索片刻,對答如流:「世子,愛憎分明,曉勇善戰,頗有楚家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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