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身份的懸殊,地位上的差距,天然就能分出許多間隙來。
無人能保證自己會永遠不變,由己及人,別人也不會。
若你不懷疑他,可證據確鑿,明明白白擺在你的面前,你又要如何去選。
楚家為先,還是那一點年少情誼為先?
這對在場人來說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問題。
當疑點被揪出來的時候,答案就只剩下了唯一一個。
「更何況……掌門不是早起了疑心嗎?」巫柳直截了當地點出了楚闌舟的布置,
「我聽聞這世間有一奇寶名叫烏粉蟲,其形極小,肉眼無法觀測,就連用靈力都無法監測出來,它還會產生的鱗粉,無色無味,千金難求。世家多用此來追蹤……」
「掌門真是好運氣,憑藉小生的財力都不能如願擁有一隻,掌門輕易便用在了別人的身上。」
……
浮花盟盟主左看看楚闌舟,右看看巫柳,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他不想聽這種能要人命的八卦,奈何這八卦偏偏往他的腦袋裡鑽。
「他與我,立場終究不同。」楚闌舟沉默良久,這才開口道。
四周一片寂靜,巫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似乎很期待一般。
楚闌舟張開口,吐露出的話語卻無比薄涼:「這幾日,我過得也算開心。」
「就當是多了一個打發時光的玩伴罷了。」
啪啪啪啪啪……
巫柳眼中的喜色就連壓都壓不住,他甚至直接起身,給楚闌舟拍起了掌:「掌門好魄力。」
楚闌舟沒有理會巫柳發瘋,轉身直接離開。
巫柳吹滅了燈,像是毫無察覺那般:「好像漏掉了一隻小老鼠。」
說罷,他又走到殿前,揭開了貼在上面的隔音符,頗有些誇張地捂住自己的嘴:「啊,糟糕,隔音符貼反了。」
浮花盟盟主縮在牆角死死抱住自己,他懷疑聽到這種層面的秘密,自己可能沒法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聽到耳邊陰惻惻的笑容,他進一步攬緊了自己:「你是瘋子。」
「呵呵呵呵呵……」巫柳盯著手裡捧著的燭台,臉上笑意盡數散去,至於下一片漠然,「……誰知道呢。」
……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要be啊嗚嗚嗚嗚嗚……】
系統在她的腦中哭得直打擺子,楚闌舟有點懷疑她再哭下去腦袋會進水。
進不進水倒是次要的,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就像是千隻蒼蠅在飛。
這種感覺楚闌舟忍受不了,她忍不住提醒自己腦中的那個系統:「你來這個位面是來做任務的。」
不是來看別人談戀愛的。
系統抽噎了幾聲,勉強停住哭聲【可,可宿主,萬一宴君安是被冤枉的呢?】
說完這句話,想到傷心難過處,它又忍不住嚶嚶嗚嗚哭了起來。
楚闌舟被她吵得腦殼疼,乾脆解釋清楚:「魚肚子裡那個,是秦星原寫的傳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