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原叔最近被家族盯上了,讓我暫時帶著秦穎。」提起妹妹,秦三百也有些高興:「我問過族裡的族醫,大夫說她雖然天生痴傻,但仔細將養卻也不是沒有可能恢復神智。」
雖然哪怕真的治好了她也會比尋常人的反應要慢一些,學東西也會少一點,但沒有關係,他會一直保護她。
穆願心看著他們兄妹二人的模樣,卻仍舊有些擔憂。
秦家如今形式不甚樂觀,秦三百哪怕面上並不表現出來,但實際上,無論是對獨身一人面對秦家龐大頑固勢力的秦星原還是留下來的秦三百而言,這條路都註定艱險。
她思來想去,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玉牌,遞到了秦三百面前:「這是我穆家少主令牌,執此令牌者必會受所有穆家人禮遇,你先拿去應應急。」
秦三百卻是搖了搖頭:「多謝,但不必了。」
秦家失勢,穆家與秦家的利益又牽扯甚廣,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導致穆願心與家族離心。
說罷,他轉過頭看宴夢川。
宴夢川也是如此,他早就掏出自己的儲物袋,從中拿出兩塊令牌,同穆願心一樣,正要遞給秦三百。
秦三百正想拒絕,卻聽到他說:「這是親傳弟子牌,臨時教人趕製的,你們兩個人一人拿一個。」
穆願心和秦三百同時瞪大了眼睛。
半晌之後,才傳來秦三百飄飄乎乎的聲音:「可我記得,拜師大典還未舉行啊。」
他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有拿準譜,畢竟他同秦穎一起潛逃了那麼久,東躲西藏的,早就忘記了時間。他原以為穆願心師姐會記得,熟料當他轉過頭看向穆師姐的時候,卻發現穆師姐的目光也同他一樣,都十分飄忽。
實在不怪穆願心沒有把宗門事物放心上,主要是她為了引走穆纖鴻在海上飄了那麼久,早就忘了還有拜師大典這一茬。
宴夢川搖了搖頭,解釋道:「還沒開始。」
眼看身旁的小夥伴又要好奇起來,宴夢川索性一下子說清楚:「我們之前遊歷經過荒廟的時候不是曾經拜過那廟裡的尼姑為師嗎?師叔說,修行應當修心,遵守諾言方才應當是君子所為。」
他並未把後面和林束身份有關的話說完全,因為後面的話小師叔當初問他的時候也沒有說明,他知道,這是師叔對他們的考驗。
秦三百毫不猶豫從宴夢川的手中接過,倒是穆願心有些猶豫起來。
她畢竟還是想當劍修,那尼姑雖然修為頗深,但會不會劍她還不曉得。
宴夢川也不著急將令牌收回,他將令牌舉到穆願心的身邊,耐心地等著自己的小夥伴做出決定。
穆願心閉眼調息起來,她能察覺到自己的內府正在為此事而煩亂,靈力也跟著阻塞起來。
她旋即不再遲疑,睜開眼從宴夢川的手中接過弟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