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場景驚悚無比,宴仙君深吸一口氣,眸中逐漸恢復清明。
坐起身,察覺到抱在懷中不屬於自己的衣衫,聯想到之前那個荒誕的夢境,宴君安揉了揉眉心,微微嘆了一口氣。
用道具延續了狐妖血脈,又是春天……哪怕是他也無法克制住血脈里的天性。
但他畢竟是宴君安。
恪守君子本分,一舉一動都符合禮數,哪怕獨身一人也從不逾矩的宴仙君。
宴仙君盯著懷中的裡衣,皺起了眉,像是在思考什麼難題。
半晌之後,他還是沒有忍住,頭埋在懷中衣衫里……蹭了蹭。
氣味淡了。
宴君安愣愣盯著手中的衣物,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猛得將手中東西甩了出去,而後迅速離開了房間。
又過了一段時間,紅著臉的小仙君推門而入,將裡衣藏到了被褥深處。
……
等楚闌舟打著哈欠走到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早已聚滿了人。
她的視線順著人群划過一圈,發現今日的人數和昨日一般,看來並沒有人趁著深夜逃竄。
仙人的威懾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楚闌舟盯著他們狂熱到近乎偏執的目光,起了探究之心。
「安兄,你可知道那縱火之人是誰?」季承業看著楚闌舟,微笑詢問。
楚闌舟抬了抬眼,隨口敷衍:「不就是你嗎?」
季承業看出楚闌舟對自己的敵意,訕訕一笑:「當然不是我,安兄說笑了。」
「仙君來訪,生人退避……」
一句吆喝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眼看著仙人被簇擁著走入庭前,季承業閉上了嘴。
張鏢頭此時就站在仙人的身側,指著在場人講述了前幾日的經過:「當時我們要住店,恰好遇見了錢莊的人。鏢局有鏢局的規矩,同一客棧不可同宿兩家人。但當時天色已晚,此處又荒僻罕有人煙,便與他們同宿在了此處。」
「剛叫孫戰看守貨物呢,熟料我還沒在屋裡打個盹兒,外面就燒起來了。」
說罷,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人就被眾人送到了仙人面前,正是昨日被打掉牙的「合」局弟兄。
他顯然因為自己的失職被教訓了一通,此時看上去很是憔悴狼狽。
仙人只淡淡掃了一眼此人,孫戰便像是遭受到什麼非人的攻擊一般,整個人渾身顫抖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哀嚎。
仙人昨日便說偷盜者會遭受烈火焚心之痛,沒想到今日就會親眼目睹這一幕。
眾人皆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張鏢頭結結巴巴道:「仙,仙人,難不成就是孫戰放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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