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自己贏得一點喘息的時間,宴君安的手如觸電般鬆開,收到了身後。
楚闌舟吐了吐舌尖,笑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一直這樣對我。」
的確舔了,還不止一次。
那段時間宴君安害怕極了,老覺得眼前的楚闌舟不是真的,是自己造出的另一個幻想,忍耐到極限不免失了尺度,就像試一試。
味覺,聽覺,觸覺,嗅覺,都得輪番試一個遍,像個小狗一樣恨不得天天把楚闌舟咬在嘴裡。
只舔一舔,已經是他極盡克制的結果了。
黑歷史被點了出來,宴君安臉紅透了,但還是勉強端住了。
「我還以為你和我不好呢。」楚闌舟故意誇張的撫了撫自己的胸膛, 「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放蕩,可把我嚇了一跳。」
這種詞是用來形容煙花柳巷裡那些以色事人換取錢財的「公子」的,他是正經的世家君子,哪能用這種詞彙形容。
可這種詞從楚闌舟口中說出,又帶了一種挑戰權威的禁忌感覺,宴君安實在覺得羞透了,渾身顫了顫,咬住了唇才沒有逃開在楚闌舟面前丟臉。
他都羞成這樣了,楚闌舟卻還沒放過他:「你那樣不莊重,要是把我嚇跑了怎麼辦?」
轟!
宴君安的臉徹底紅透了,看上去頗為秀色可餐。
適可而止,再挑下去或許會起反效果。
楚闌舟深諳其道理,在看宴君安差不多到達極限的時候就不再說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瞧著臉紅的,再不喝點涼水緩緩估計可以冒煙了。
可楚闌舟還沒離開就被一把扯住了衣角。
「怎麼了?」楚闌舟不明所以。
「要罰的。」宴君安臉上一片緋紅,小聲道,「闌舟應該要懲罰我的。」
他做錯了,得罰。
懲罰的內容是楚闌舟訂的。
要罰親親。
「什麼?」楚闌舟莫名其妙被叼住了唇,又被仔仔細細親了一口。
楚闌舟被親得暈暈乎乎,隱約覺得自己入了宴君安的圈套。
萬籟俱寂,星星升起來了。
……
都是修者也無需睡眠,胡鬧了一夜,等天泛魚肚白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很有規律,楚闌舟迅速起身,和宴君安對上了眼睛,躡手躡腳就想沿著窗台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