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夜將近,她最近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很容易疲倦。
宴君安則是看了季承業一眼,沉聲道:「念虛宗門規第一條。」
季承業對這男人的印象一直是跟在楚闌舟身後混吃混喝或許家世還不錯的小白臉,此時被他抵著脖子,他才驚訝地發覺這小白臉居然還有幾分真才實學。
聽到他的問題,季承業下意識回答:「報誠守真,有格且恥,俯仰無愧。」
宴君安頷首,收了劍後便轉身匆匆離開。
季承業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實在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念虛宗都沒收我,聽他們宗門的門規幹什麼。」
可嘴上是這樣說,他的動作卻比剛才要嚴肅許多。
現實里的汴州和他設想中的,實在是太大了。
大家都說楚闌舟無惡不作,還以人牲豢養厲鬼,汴州則是鬼城,裡面全是她麾下惡鬼,凡是人進了,必定有進無出。
但現實的情況看起來與坊間傳聞的截然不同。
一邊是修真界建立了多年的牢固三觀,一邊是汴州的這些書信和證詞,誰真誰假,都需得由他來分辨……
其實在楚闌舟這樣像丟開垃圾一樣把自己丟棄在汴州就再也不管自己之後,季承業懷疑後一種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這要是真的,事情可就大條了。
雖然楚闌舟和那些凡人軍隊付出那麼多,慘重的代價守住了汴州,沒有讓煞氣進犯憫川,但煞氣卻並沒有解決。
煞氣下一次暴動的時候,楚闌舟還能守得住嗎?
那封信里寫的太守九年,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季承業哆嗦著嗓子問杜若:「鬼奶……鬼姐姐,下一次煞氣暴動什麼時候?」
「我叫杜若。」杜若皺眉不滿道。
杜若之前看過楚闌舟遞給她的城防圖,幕後之人顯然做了很好的布置,而且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她也是將軍,懂得行兵布陣,也懂得遲則生變的道理。
於是她從自己的角度推理敵方,得出結論:「估計快了。」
季承業的表情登時變得更加難看。
煞氣暴動,厲鬼肆虐,如果沒有好好扼制,說不準會給憫川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他欲哭無淚,表情猙獰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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