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哭了,宴君安苦惱起來,只能低聲哄著,一點一點把這些眼淚吮盡了,又唱了起來。
那首民謠是講述大海的。
這些百姓生活在內陸,對大海的了解只在童謠里。
有漁民出海捕魚,卻遇到了大風浪,海浪逐漸卷著旋兒,裹挾著漁船前進,羸弱的小船好不容易抵擋過海浪,可下一波浪潮又起,一浪蓋過一浪,延綿不斷的海浪直教船折了帆。
大海太喜歡這艘漁船了,所以想要這小船迷失在暗無天日的大海深處,靜靜沉睡在永無光明的大海的懷抱之中。
窗外一片黑沉。
宴君安輕輕伸手,拂過楚闌舟額邊的碎發,眼眸也是一片黑漆漆的深沉:「天黑了。」
「等天亮吧,天亮再離開,好不好。」
……
隱元修士臧泗面容冷肅,正在趕路。
他年歲太長,出生的那個小鎮又十分荒僻,想要找到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這件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他必須要找到。
臧泗順著記憶往鎮中趕去,身後卻偏偏還跟了個死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那人聲音悠然,哪怕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似乎都沒有給這人帶來什麼影響,甚至還有閒心思與他開玩笑:「這麼遠還要親自跑一趟,真辛苦啊。」
臧泗沉默著,不做回應。
他不說話,那人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其實也不用調查了對不對,你心裡其實早就清楚真相了。」
「我幫你找到了真正的恩人,是不是也算變相的與你有恩?」
這也的確是臧泗不趕走他的原因。
但能忍耐他到這個限度已然是極限,他在身後劃定了範圍,不允許巫柳超過一點。
巫柳並不介意他與他割席,也不在乎冷場,反正他總有機會逼他開口:「今日早晨,我忽然起了興致,起了一卦,你猜我算到了什麼?」
臧泗停下了腳步,卻沒回頭。
「真的不好奇嗎?那如果我說,你如果再拖延下去,想要報恩的時間就不夠了呢?」巫柳面帶微笑,輕描淡寫就說出了讓人驚悚的恐嚇話語。
臧泗忍無可忍,用力拽住他的衣領,嘶吼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巫柳被他扯著衣領,卻依舊帶著笑意:「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所作所為當然都是在替你考慮。」
神經病,他是真的神經病,和這種瘋子完全無法交流。
臧泗皺著眉,厲聲警告道:「如果你要害她,我一定會殺掉你。」
巫柳對他的威脅不置可否,反而嘲笑道:「遲來的真心比草還賤。招惹了人家,現在才想投誠,是不是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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