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舟有些手忙腳亂。
她原本隱藏的很好,就是不想讓這一幕被宴君安看見,卻沒想到一時忘情……居然忘了。
忘記的後果十分可怕,楚闌舟頭皮發麻,想要悄悄收回手,宴君安的手臂卻猶如鋼鑄,將她牢牢固定:「你好像總會在我面前受傷。」
這件事楚闌舟的瘋狂是主要責任,但楚苑不在,她毫無心理壓力就像出賣哥哥頂鍋:「是楚苑他自劍中復甦控制不住力量,誤傷了我,我……」
後半句話在對上宴君安帶著失望的視線後瞬間停了下來。楚闌舟眨著眼睛,像是犯了錯卻從來都是屢教不改的貓咪,悄悄拿眼角瞥他。
在撒嬌,在道歉,但她並不知曉自己錯在何處,只是在照顧自己的情緒……
宴君安嚴肅道:「闌舟。
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又一點一點被抹平,涼意從傷口中傳來,讓人分不清是藥膏自帶的涼意還是宴君安指腹的氣息,楚闌舟抬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他,她不理解宴君安此時的氣憤,顯然今天也想裝傻糊弄過去。
可宴君安今日註定無法如她的意。
……
「……這琉璃珠一共有十八顆琉璃珠,每顆琉璃內里都嵌刻著佛教經文,意為十八界,代表六根、六塵、六識。我將它送給你,是為了讓你靜心……」
耳膜被血液極速衝撞著,楚闌舟只覺得耳畔傳來陣陣嗡鳴,根本聽不清宴君安的言語。
是難捱的。
就差一點點便可攀至高峰,卻又在抵達的前一刻被重重拋下。
屢次三番,欲/念如潮水般越積越深,死死攝住她的肺腑,她的血肉。她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耳邊也全是轟鳴。楚闌舟眼角罕見地被逼出了幾滴淚來,她苦求不得其法,沒忍住想俯身而上……
沒成功。
楚闌舟難以置信地看著屹立不倒連搖晃都不曾搖晃的宴君安,脫口而出:「你居然用千斤墜……」
宴君安原本抿死的嘴唇沒有繃住,伸手便要去捂她的唇。
那是很久遠的時候了……久遠到他們初初拿起劍,剛剛聯繫宗門傳下來基礎功法的第一招。
當時兩個人的劍術都還拙劣的很,使劍招的樣子也都十分笨拙,舞完一套還能站穩都已經屬於他們超水平發揮了。比武也就屬於雙方都拿著桃木劍猛戳對方——還不一定能戳準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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