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有一點作惡的壞心思,愛惹宴君安生氣,愛看宴君安掉眼淚,愛看宴君安那聖潔無暇的臉一點點,沾染上獨屬於自己的緋色。
但這怎麼能怪她呢?
她也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動念和行動是兩碼事,但鬧成現在這個結果,最主要原因還是歸咎於這個明明最受規矩禮教,卻放任自流,將她縱容至此的,宴仙君。
但今日是真的不可了。
剛剛已經胡鬧過一場,楚闌舟想著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楚苑,在心裡頭直打鼓。
她毫不猶豫就想翻身離開:「不做了不做了,小仙君,自己玩兒去吧。」
不過並未如願,她還未下地,就被一把攥住了手。
「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始亂終棄,我要在街口唱戲,說你是薄情郎,負心漢。」宴君安紅著臉,吐字倒還很清晰,「還有腹中的孩子。」
他說的煞有其事,好像真的一樣。
這又是哪本話本子看來的?楚闌舟沒有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你怎麼生?」
宴君安倒還能繃得住,只是耳根有些泛紅:「官人這是在嫌棄我的肚子不爭氣了?」
楚闌舟依稀記得這是魔尊和小仙君的話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歪成了寡婦和薄情郎。
但楚闌舟看的本子也確實很雜,想也不想便接了話茬:「是啊,三年無所出,我這便擬休書將你休了。」
宴君安冷笑一聲:「按照你的標準那大半修真界都算天閹。」
楚闌舟:「……」
剛剛不是在談論小寡婦的劇本嗎?怎麼又歪到修真界上去了。而且好端端的,為何要攻擊自己的同僚。
楚闌舟算是對宴君安服氣了,她擺了擺手,示意演員罷演。
宴君安拉著她的衣角泫然欲泣:「官人,都怪我不夠努力……。」
楚闌舟:「……???」
嘴上很委屈,動作上是一點沒虧待自己。楚闌舟猝不及防被拉著靠到了宴君安的身上。
宴君安小聲說了句什麼,楚闌舟的臉便彤一下全紅了,難以置信地回瞪向他。
這是想努力什麼?
她想也不想便擬了一道劍訣衝著宴君安的面門砸去,宴君安終於鬆了手,側頭躲過,劍訣砸在窗沿便悄然熄滅,熄滅之時隱約可以看出其中冒著的絲絲縷縷魔氣。
她的進步實在太大,宴君安暗自心驚之於心底又湧現出一股躍躍欲試的癢意。
楚闌舟卻並未給他喘息消化的機會,很快第二道劍氣便悄然而至,瞬息便浮到了他的面門。
宴君安這回並未躲閃,他只輕輕抬手,劍鋒便融化在了如春水般的靈力里。
但很快,第三道劍意又抵上了他的眉間,但宴君安能感受到,還有第二道靈力,直指他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