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宇似乎想問殊塵為什麼在那裡,但被殊塵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後,殊塵看到吳飛宇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出現了。殊塵下意識地望了望天:梅雨季節,出門居然不帶傘?
「塵塵,」吳飛宇滿臉焦急,「你怎麼可以掛我的電話?」
殊塵幾乎想翻白眼:這傢伙什麼情況,都一整天了,還記得被她掛掉的電話?
吳飛宇喋喋不休:「我以為你對於感情至少是認真的,你這樣是認真的態度嗎?」
殊塵換了個坐姿:「我餓了,你打算讓我餓著聽你教育我嗎?」
吳飛宇被噎住了。他張了張嘴,說:「我給你買個煎餅果子?」
殊塵笑了。只從原主的記憶里,她就有點看不上這個吳飛宇。現在見了真人……她就更看不上了。
吳飛宇雖然只比原主高一屆,但因為原主是醫學生,要讀研的,他比原主早畢業好幾年。他同班同學有幾個已經在這座城市買房買車了,他依舊還是畢業時找的那個工作,職位都沒有動過,薪水甚至比原主這個畢業一年規培期剛結束的人還少。
原主本來就對他無感,更不願意欠他人情,每次吃飯都是AA,就連吳飛宇要給她過生日,她都堅持AA。吳飛宇甚至還向原主借過幾次錢,直到原主死了也沒還的那種。然而這又有什麼用呢?她死後,還是被這人幾句話說成了拜金女。
「我在這裡等了你半個小時,你就給我吃煎餅果子?」殊塵問道,「你對感情,又是什麼態度呢?」
吳飛宇奇怪道:「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殊塵站起身,吳飛宇伸手要接她手裡的傘,被她躲開了。
「你每次打傘,我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傘外,」殊塵笑吟吟地說,「天還冷,我怕感冒。」
吳飛宇面露受傷的神色:「塵塵,你一定要這樣傷我的心嗎?」
殊塵奇怪地看他:「我說什麼了你就要傷心,我每次感冒,也沒有聽說你傷心啊!」
吳飛宇忽然發覺他說不過殊塵,決定換個話題:「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飯。」
如果是原主,這個時候一定會說一句「不用,我已經賺錢了,我們AA」,但殊塵顯然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她點了點頭:「好啊。你請我的話,你選地方吧。」
吳飛宇猶豫了很久,選了一家日料,點了兩份拉麵——這在X城百貨附近,大概是有逼格的館子裡最便宜的了。
點完餐,殊塵微笑著問服務員:「你好,請問有干毛巾嗎,我的男朋友淋了雨,需要擦一擦。」
服務員很快拿來了毛巾。殊塵接過來遞給吳飛宇:「擦擦吧,免得你真的感冒了還要埋怨我。」她停了停,又道:「感冒了也沒關係,我會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