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峻糾正了時顏的話:「在法律上他們依然是伴侶,時顏少將出事前才剛拿到元帥送去的離婚材料,手續那時候還沒辦下來。」
時顏隨之怔住。
所以說直到最後,鍾驛是以他的伴侶的身份舉行了葬禮?
那種場面現在想起來,大概有點好笑。
曾經軍部和情報局水火不容,讓鍾驛以他未亡人的身份來接待那群情報局的部下們,也不知道場面到底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然而還沒等時顏想到這些,費峻已經又說道:「不過在那之後,主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平靜,我們元帥為了搜查當初害死時顏少將的人,幾乎把整個主星都給翻了過來,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查到結果。」
時顏回想起自己出事時發生的事情,同樣也無法判定當時襲擊他的究竟是誰。
他只記得他當時在車上打開個人終端,看見了鍾驛傳來的郵件,當時鐘驛在郵件里說了什麼,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他只記得自己看見了一片白光,就像在很久之前,他的視力剛剛恢復的時候,在研究所里戚所長拆開他眼前的紗布,他睜開眼時剛剛能夠看見東西時的剎那。
他原本以為襲擊他的是里駭族,但如果是那樣,鍾驛必然不會花那麼長的時間去找尋兇手,這麼說來事情卻變得複雜起來了。
要空想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時顏來說沒有太多的意義,他現在已經變成這樣,既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回去,倒不如去用這些時間去想想現在要解決的問題。
在費峻說完這些話之後,時顏沒再繼續問這些事情,而是說道:「我們任務完成要怎麼樣回去?」
費峻表現得有點驚訝:「別告訴我你們鄰邦軍的紀律那麼差,連這個你都沒仔細聽?」
時顏知道這問題問得有些冒失,但他習慣了這群軍雌沒有防備的樣子,剛才又剛聽說了那些消息,思緒混亂中也沒有來得及顧及太多,他到現在才想起來補充解釋道:「我是在路上被臨時調來的,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這次時顏替鍾驛做了不少的事情,功勞甚大,而且表現也比其他軍雌看起來要靠譜許多,費峻沒對時顏產生太多懷疑,聽時顏說了這麼句之後就應道:「來之前主星那群研究員說過,我們是附在機械身上的,在這個時空的生死不會轉移到們本來的身體上,所以只要機械和系統損壞,我們就得回去了。」
時顏明白過來:「所以只要附身的機械損毀,就能夠回去?」
費峻:「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普通的損壞只要維修好了就還能用,只有主系統損毀精神力才會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