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他並不想和布蘭德那麼親近,他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布蘭德狹長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不動聲色地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他一點都不喜歡雄蟲的味道,應該說所有蟲族的味道他都沒有喜歡到哪裡去,不過……他細細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所有蟲族是不包括他的雌侍斐拉的。
這是個很神奇很不科學的事情,但卻是事實。他對所有蟲族的接近都十分抗拒,唯獨斐拉,他感到安心親近。這也是他覺得自己以前一定是喜歡對方的緣故。
嗯,沒錯,他大概真的很愛他的,不然為什麼不和對方離婚。
「大哥……」耳邊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布蘭德這才回過神,剛剛轉頭,就見駭奇拉將那野果子端到了他的面前。
布蘭德盯著那看起來就很酸的果子看了半晌,最終決定告訴對方。「這個果子沒熟。」
布蘭德親眼看見對方的臉色僵了,那可以稱為澄澈的笑容瞬間失去了光彩。「啊,抱歉,我不知道。」
姑且不去管對方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果子是沒熟的,畢竟就算對方是知道這個果子不熟才把果子遞給他,那麼也只能說明駭奇拉的手段太小兒科了,簡直幼稚……
懶得思考對方的那點小伎倆,布蘭德直接自己從那堆果子裡頭挑出了熟了能吃的,用自己的手擦拭了一下,然後就咬了下去。
此刻可不是考慮干不乾淨的問題,能填飽肚子就好了。再說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駭奇拉見布蘭德似乎沒有與他繼續討論那個酸果子的問題,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從自己摘取的果子裡頭找了兩顆紅艷艷的果子,也用手掌擦拭了一下,然後忍受著自己的潔癖吃了下去。
既然布蘭德都吃下去了,他怎麼可以退卻。他可也是皇子!怎麼可能比布蘭德差勁!
如果布蘭德知道對方的想法,他真的會很認真的告訴他:沒關係,你既然吃不下也沒有必要忍受著下咽,這跟是否是皇子真的沒什麼關係。
但是很顯然地,布蘭德沒有讀心術,也不會知道對方那幼稚的想法。
在胡亂填飽了自己的肚子之後,兩名蟲族就先將衣服給洗了,其實這件事情對於駭奇拉來說是挺尷尬的一件事情,因為他們是從上到下都已經髒了,就連裡衣也是完全濕了,所以就需要全部脫掉,唯一能夠慶幸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光腦空間系統之間存放了衣物。
但等他將身體清理乾淨,然後回到木屋穿好衣服之後,抬頭卻是看見布蘭德就那麼敞著胸,腰間就繫著一條之前穿在外頭如今已經清洗乾淨的外袍!
駭奇拉驚訝地牙齦都要掉下來了,他瞬間指著對方,「你怎麼不穿衣服?!這樣成何體統?」
坐在火堆旁邊的布蘭德正在取暖,乍一聽到對方如同質問一般的話語,忍不住就皺了皺眉,「沒幹。」他這樣就算是說明了原因,手指指向了孤零零地晾在二樓扶手上差不多已經被擰乾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