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在不是認慫的時候,對方是個完完全全的變態。越是表現出懼怕的模樣反而越能助長他那殺戮的本性。唯有他保持面上的冷靜,他才可能贏得一絲希望。
於是,他張了張唇,調整了一下自己似乎正在不斷顫抖的聲調,用最平靜、最理智的聲音,緩緩道:「你想玩什麼遊戲?」
拉斐爾,對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微笑,幾乎讓沛恩差點破功。
「你很棒,但你又能撐到什麼時候呢?我的……雄主。」
昏暗的房間之中,黑暗在滋長,來自靈魂深處的嘶吼正在咆哮。接下來,將會是最完美的發泄,以及最令拉斐爾感到心潮澎湃的單方虐待。
他臉色逐漸泛紅,好似已經達到了身體最完美的高潮。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用享受而又癲狂的視線盯著對方,似乎在通過他看到另外一個雄蟲。
那個雄蟲,應該,便是他的雄主……
沛恩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在攝取他的力量與生命力,令他全身都開始發寒。
對方的眼神,如同毒蠍,如同毒蛇,牢牢抓著他,完全阻斷了他逃亡的可能。
額前淌下冷汗,這將是一場漫長而痛苦的承受。
沛恩垂下視線,眸色沉寂在黑暗之中,決絕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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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度回到第一場遊戲結束,回到布蘭德與斐拉的房間。
第二場遊戲已經開始,這次的遊戲相比第一場更加令他們瞠目結舌。
「他完全只是在取樂!」恩格斯陰鶩的視線掃向那邊的喇叭,似乎能夠從那邊看到對面頒布遊戲的蟲族一般。
「我們現在本來就是供他們觀賞的猴子。」席恩斯依舊坐在鬆軟的沙發上,他這次的神色也不是太好,因為對於這種比試運氣的遊戲,他無法測算其概率。
運氣是他最討厭的一個說辭,因為完全無法確定當天他們到底有沒有運氣。
「這個遊戲依舊還是在這個房間之內,我們如果想辦法逃出去,不就一定可以逃過麼?」傑拉德想了想,提出了他的想法。
「沒有辦法,門也不知道是用軍部中的特殊材質做的,根本是無法打開的。」恩格斯聳了聳肩,雖然他此刻表現得非常的淡定,但那陰冷的神色卻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這次的遊戲是真的無法確定結果了。
如果之前還能說是文字遊戲加運氣,那麼這次,便是完全考驗其運氣了——只要他們還在這個房間裡頭,他們便無法打破這場遊戲只考驗運氣的設定。
這次規則同樣很隨便,對方說一個小時,便會打開某些運氣不好的蟲族的窗門,由於宇宙飛船外界的氣流非常的迅速,房間裡頭的蟲族必定會透過窗門直接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