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別打我……」拉斐爾突然說了一句不知所謂的話,然後雙手捧著自己的頭,一臉驚慌的樣子。
沛恩原本還有點不耐煩的心情突然就停滯了,他深深地看著對方,然後問:「你知道你是誰嗎?」
對方似乎是奇怪為何對方沒有打他,便稍微卸下了一點心防,怯生生地回答。「拉斐……爾……」
看來,還記得自己是誰。
這倒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麼,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拉斐爾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聲回答。「雄主?」
他的語氣之中有點疑慮,顯然是自己都有點無法確信。
沛恩:……
「我不是。」沛恩有點頭疼。
「是……」因為雄主說不是,所以拉斐爾根本就不敢多問,雖然他能夠確定對方就是雄主,因為他記得之前他是和雄主一同出來的。
雄主的味道有點改變,大概是換了新的香水吧。
「你的眼睛……」沛恩突然想到對方現在看不見,而之前那個所謂的可以讓盲蟲看到景物的電子眼鏡早就被他打壞了。
沛恩頭疼,而且還是他自己的鍋。
其實對方傻了這件事情還是有利於他的,至少看起來很聽話,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真是最好的情況了,就是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辦了。
「是您……」拉斐爾剛剛說出口,就立刻閉嘴了,整個身體都顫抖了兩下,似乎是很擔心雄主繼續給他責罰。
沛恩聽完那句話就有點愣,以前他就覺得那個眼疾應該不是天生的,沒有想到是他以前的雄主搞壞的。
也是可憐吧。
但是他現在也可憐啊……而且,對方不搞他雄主搞他做什麼,他是無辜的好嗎?!
沛恩沒話說,但他也不會拿個傻雌蟲發脾氣,這種事情太低俗了,他做不來。
「你還記得什麼?」沛恩確認道。
「我……我跟雄主一同出來,雄主說要將我扔掉。」拉斐爾想到這個,立刻有點慌,他上前,抓住了沛恩的腳,然後跪在地上,恐懼道:「雄主,我不想走,我不想被其他雄蟲使用。」
沛恩再度愣了愣。他擰了擰自己的太陽穴,倒是理解對方為何那麼變態了,遇到這種雄主,不變態,就在沉默中滅亡啊!
「唉……」嘆了口氣,沛恩擰著眉頭想著之後該怎麼辦。「別喊我雄主,我真不是。」
「雄主,求求您……」他似乎是不信,不斷地磕著頭,頭顱都要磕出血來了。
沛恩趕忙讓他起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雖然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卻是更加麻煩了。「嘖。」
或許是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拉斐爾最終還是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便靜靜地站在一邊,他不敢詢問他和雄主為何突然拷在了一起,因為他擔心雄主又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