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後排坐著的秦悅悅舉起手,滿臉擔憂的說道,「徐老師,秋雨來的時候就有點低燒,我剛才看她一直在認真答題,可能是您突然打開門嚇到她了。」
黨秋雨驚慌失措的回頭看了一眼,和秦悅悅目光對接的一刻,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肯定,當下,驚慌感消失了不少。
徐濤愣了一下,停下了往黨秋雨那邊走動的步子,試探著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黨秋雨的臉色,的確是紅的有些不正常。
他皺了皺眉毛,說道,「這次的考試還能繼續嗎?」
黨秋雨滿臉驚慌,連連點頭說,「可、可以的徐老師,我能堅持!」
說完,她就滿臉虛弱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這一番轉折,看的坐在窗戶邊兒上的萬幸簡直是嘆為觀止。
這兩個姐們兒,不去演戲是不是太可惜了點兒了?
這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忒強了點兒吧?
電影學院這年代有嗎?應該是有的吧?
萬幸簡直是驚了。
徐濤可不知道這其中的事兒,聞言便連連擺手,說道,「好,快坐下吧,好好答題,不要驚慌。」
說著,他就轉身出了門,沒一會兒,手裡便拿了一個已經清洗過的杯子走回來,裡面還裝著熱騰騰的開水。
萬幸眨眨眼,安安靜靜的吃瓜看表演。
黨秋雨
於打著哈欠交了卷子,等到卷子被執行老師收走之後,萬幸還在所有學生的竊竊私語的討論之下,被譚睿給取笑了。
下課之後學生找老師問問題的也很多,因此譚睿站在萬幸邊兒上也沒什麼不對,不光如此,旁邊還有不少再等待著的同學,雙眼放光,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問問題,還是單純的想說話。
「考得怎麼樣?」譚睿站在萬幸面前說道。
卷子已經被收走了,他上課的時候也要避嫌,不能在一個學生旁邊身邊停留太久,加上萬幸下筆的時候,簡直是絲毫停頓都沒有——英語考試的時候就算了,就連數學,她都從頭到尾沒打過草稿,哪怕是後面的大題,她也都僅僅是皺著眉毛,在桌子上面用手比劃了幾下之後,就在卷子上寫下答案了。
他是一早就知道萬幸很聰明的,但是那也僅限於小學——小學他在村里教到了孩子們二年級末期,三年級又持續了兩個月的時候,譚睿就考上了大學,離開了石橋村了。
而小學的功課,也實在是用不上草稿紙,掰掰指頭就能算出來的事兒,和現在初中的題目可沒法比。
他剛才大致掃了一眼收上來的草稿紙,因為是尖子班的學生,也因為老師一直在給他們灌輸『就算是不會,也要把草稿紙寫滿,給老師留下一個好印象』的準則,全都寫的滿滿當當。
唯有萬幸,乾乾淨淨的只有一個名字,以及旁邊的班級。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交的是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