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年和張放一起疑惑的看他:「你又知道什麼了?」
蔣聿泊低頭瞥了他倆一眼,「蔣聿年,結帳,我走了。」
被點名的蔣聿年:?
嗯嗯嗯?怎麼結帳的就輪到他了,這倆當哥的年紀好意思嗎!
張放十分的好意思,他是搞不懂蔣聿泊的腦子想什麼了,事實上關係到時郁,就沒人能猜透蔣聿泊的想法。
他是擔心時郁是真的和蔣聿泊吵架,害怕蔣聿泊這人脾氣上來了反過來要吃人。但是這麼一看,蔣聿泊還是把時郁當人生信條似的,雖然這麼著想對蔣聿泊有點不公平,但是好歹張放是放心了。
張放也離開了,他還得回醫院照顧張家養母。
可憐的蔣聿年灰溜溜的付了錢,出門連他哥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又只能氣鼓鼓的自己打車回家。
他就是欠的!
一天天上趕著當出氣筒!
*
蔣聿泊的確沒回家。
他在半路接到他媽的電話,沈母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時郁寶寶不想見你了?你又做什麼事惹他生氣了,告訴你他消氣之前都別去惹他,不然最後不搭理你了有你哭的。」
沈母也為這倆孩子操碎了心,更怕她自己兒子犯混。
事實證明沈母的預感是對的。
蔣聿泊嗯了一聲,告訴她絕對沒事,然後就掛了電話。
遠在國外的沈母表示不信,按著腦門去找蔣父談心。
而蔣聿泊的最終目的——
高聳的牆壁威風凜凜,校門識別到學生虹膜身份,正常的打開校門,門衛還奇怪的瞅了一眼,不知道這群貴家少爺大晚上的來學校搞什麼。
曼因萊頓是二十四小時向學生開放的,除了住宅區。
住宅區防護性極強,且都是獨立小公寓。
時郁當天晚上回到宿舍,心裡煩亂,很快的洗漱完開始學習冷靜。
每每到他冷靜不下來的時候,他就會選擇學習,因為學習是最簡單的會帶來回報的東西,看得見摸得著,能讓時郁很快鎮定下來。
可是今天這招卻失敗了,時郁越看越煩躁,這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
屋子是單間的,兩個舍友只共享公共區域。
赫馮收了衣服,看他那邊還亮著燈,勸了一下:「要是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好好談談吧。」
時郁道了聲謝。
可是這不是能談好的問題。
他注視著桌子上的書本,慢慢有些出神。如果這是在蔣家,這時候蔣聿泊必定會強制性的把他舉到肩膀上扔回床上,只需要十幾分鐘,因此變得憤怒的時郁就會忘記那些煩躁,揍一頓蔣聿泊出氣之後,就能放下那些青春期的小煩惱,好好睡一覺到天亮了。
蔣聿泊滲透他的生活太多了,多到拔不出去。
時郁認為這書是看不下去了,他不想在桌子前浪費時間,起身準備去收拾一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