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雪球他們可沒少砸過來。
小雪球嘛, 蔣聿泊就沒太管。
主要是一堆半大少年,玩起來很容易沒有分寸感,比如說那些打著打著就急眼的,雖然最後也都和好的,但是由不得拍得滿身都是雪花,渾身都濕透了。
這種天,那是別人想也別想能把時郁弄成這樣,不然蔣聿泊馬上就要發瘋。
「你看他們瘋玩的,真幼稚。」
蔣聿泊砸跑了一個伏擊時郁的新聞部學生,笑了一聲,轉身單腿半蹲在時郁跟前,笑著說道。
他果然適合這種瘋起來的活動,跑動的一張俊臉都有些紅。
時郁剛剛結束一場「戰鬥」,俯低的身體支起來,微微喘著氣,注視著蔣聿泊,嘴角輕抿了一下。
蔣聿泊懷疑自己看到時郁笑了。
時郁已經移開視線,拍著手套上的雪了,準備邁出包圍圈休息一下。
蔣聿泊覺得自己沒看錯,半蹲著拉住他的袖子:「時郁,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你看錯了。」
時郁淡淡的說。
「別拉我,我去歇會兒。」
蔣聿泊跟著他站起來,走他身邊:「你肯定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可愛?」
他語氣有些試探的興奮。
有點可愛……?
他又和誰學的。
時郁被他擠到一邊,表情有些複雜。
蔣聿泊當然是無師自通查某度查的。
磚家說了,覺得一個人可愛,是喜歡他的開始。
他一直覺得自己還好,沒那麼差,萬興時郁就是眼光一歪,看上他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哎嘿,看招!」
躺在地上的蔣聿年忽然復活起來,捧著一捧雪丟在路過的時郁和蔣聿泊身上。
他滿臉激動的抬頭,結果那倆人停下交談,一個抬著腳,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另一個則虎視眈眈的,極度兇惡的瞪了他一下。
蔣聿年:……
他覺得自己好像打擾到了什麼。
求生欲極強的蔣聿年直接一個閉眼,倒頭重新躺在雪地里,倆手慢吞吞的掃著小雪花把自己埋住。
時郁:「……」
一個兩個的傻。
他扶額,從蔣聿年身邊走過去。
蔣聿泊覺得丟臉,一邊邁過去一邊與時郁強調:「我可不像他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