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郁不說話,蔣聿泊就去搭著他的肩膀,嘟囔強調。
時郁只得敷衍的點頭。
蔣聿泊這才滿意了。
他與時郁並肩在小雪路上走著,胳膊還搭著肩膀,氣氛十分的融洽。
時郁竟然沒把他打下去,他這麼自在的和時郁一起走,上一次都是半年前了吧?
蔣聿泊覺得時郁的態度好像有些軟化了。
他試探的握緊時郁的肩膀,咳了一聲,詢問道:「晚上一起睡唄,我給你暖暖被窩。」
時郁頓了一下,然後給了他一拐子,外加一個冷眼。
蔣聿泊:「……我要吐血了,時郁,你要不要這麼狠心,我就和你說著玩的。」
說著玩?真當他聽不出來他語氣里的試探呢。
時郁冷臉轉身,不過走的不快,蔣聿泊馬上就追上去了。
這次蔣聿泊學聰明了,堅決不再提這件事,不過像他想的一樣,時郁的確是開始態度軟化了。
是不是他也發現自己的好處了?畢竟自己用處這麼多,還是一個很有用的大哥的。
不管怎麼說,能達到蔣聿泊的目的就行,以至於今天晚上的小晚宴,蔣聿泊的態度一直很好,連蔣聿年去蹦躂了兩下都沒被揍。
時郁平靜的坐在沙發里,看著蔣聿泊給他瘋狂的加菜擺盤。
「等會去了再好好補補,這裡撐死也就這些吃的,我上次和阿姨新學的一套菜色,都沒來得及給你做。」
蔣聿泊強調自己的用處。
時郁嗯了一聲,像是終於回過神來。
他其實有一瞬也很想問問那名時特助是誰,大概鄭義和陳學屹會知情一些,可是到最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又自己忍住了。
他只按照原來想的決定來做就好了。暫時離開國內,應該就是最好的選擇。
*
冬訓於半個月後結束。
除了最開始的幾天下馬威,後續幾天的冬訓日子都還算好過,而且晚上的活動也很多,瀕臨人生選擇期的學生們算是放鬆了一次,最後坐上回去的大巴車時,甚至罵罵咧咧半個月的蔣聿年他們對教官還有點捨不得。
「還怪有意思的。」
車上,蔣聿年縮在座位上,和身邊的時郁的閒聊。
時郁把外套脫了,大巴車上暖氣很足,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聞言看了蔣聿年一眼,說:「也不知道誰今天上午還在說怎麼還不回去。」
蔣聿年表情訕訕,一骨碌爬起來:「我這不是、還是回去躺在床上舒服嘛,比那個鐵皮床好多了。」
他語氣有些幽怨:「時郁你就不一樣了,你那床我哥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給你墊上,和家裡的軟床比也差不多了。」
說到這裡,時郁倒是頓了一下,隨後正常的坐直身體。
蔣聿泊和張放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大巴車在休息區停了一陣,他們倆下去採購物資。
蔣聿泊一上車,就看到時郁把外套脫了,頓時眉頭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