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單調的景色。
我把身上的貼片拔下來,仔細感受身體的反饋。肌肉對疼痛尚且記憶猶新,微微顫抖著;查克拉在剛才的實驗中被揮霍一空,倒是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同。
一杯水遞到我面前。
“謝了,琉花。”我拿過來一飲而盡。
“實驗才進行一年,哪有什麼變化。”她看穿了我的想法,不客氣地說,“要是查克拉這麼容易增多,忍者還修煉幹什麼,全過來排隊讓我電幾次得了。”
琉花是實驗室的負責人。據說大蛇丸叛逃後,她就是全木葉最厲害的醫忍,還接管了此前由大蛇丸控制的實驗室。她外表很年輕,大概25歲的樣子,栗色的頭髮被盤得規規矩矩,表情卻總是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看著不大正經。
血色之夜的時候,正是她為我主刀,將我殘破的心臟縫合起來,又按照木葉高層的意思植入了某種我不了解的裝置——也可能是忍術——以便掌控我的生死。
“這個別忘了。這種記錄數據的裝置要是在實驗以外的時間被摘下來,就等著被定性為‘叛忍’吧,小夏月。”
她扔給我一條黑色的細帶,說著隱含殺意的話,表情卻還是那麼似笑非笑的。
“別那麼冷冰冰嘛。這不是挺好看的嗎?當成項鍊就行。現在不是很流行choker?挺適合你的。”她順手捏了把我的臉,指尖冰冷細膩,讓人情不自禁想打個寒顫,“明明成天穿著迷彩背心和工裝褲,頭髮亂糟糟,還半長不短的,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卻這麼可愛呢?像個洋娃娃似地。果然帶點中性氣質的女孩子最可愛了~”
“我說,小夏月,等到你成年,如果還僥倖沒死的話,跟我交往試試看吧?”
這個變態。
“不必,多謝,告辭。”我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抓過外套就快步往外走。
“下個月見喔~”
我先回去沖了個澡,將一身實驗室冰冷機械的味道沖刷乾淨。溫暖的水流多少能給人些慰藉。我擦掉鏡子上的水霧,看見自己面無表情的臉,果真冷冰冰的。我盯著自己的影子,試著讓她笑一笑;鏡子裡的女孩對我一笑,藍眼睛頓時柔和下去,顯得親切多了。
除了脖子上那根帶子依舊刺眼。跟個狗鏈子似地……不,本質上就是狗鏈子吧。還像模像樣地做了個藍色水滴吊墜,仿佛它真是條無害的項鍊似地。
鏡子裡的人對我冷笑一下。
篤篤。
“夏月,你在嗎?”
我擦著頭髮上的水汽去開門。
“夏月,這個給你。”他舉高手裡的塑膠袋,向我示意,“這周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