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滿地黑壓壓的苦無和手裏劍漫無目的地發了一會兒呆,思考這些東西會不會有人撿回去回收利用。
也不知道太刀被打到了哪裡,我只知道一個大概方位,只好一瘸一拐的,艱難地彎下腰磕磕絆絆地在那個方向摸索著。
左肩痛得已經失去了知覺,僵硬得像是石頭,我只能用右手在草叢中翻找。草葉上還帶著水珠,我一碰,就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來,我轉過身,看到一團小小的黑影出現在樹林邊。
“看來,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啊。嗯?那是……佐助?!”
我眯起眼睛看著那一團小東西,努力辨認著模糊的輪廓,這是帕克?卡卡西的忍犬?
什麼時候才能天亮啊!一到天黑就變成了瞎子的設定真是傷不起。
“佐助!”鳴人驚喜又焦急的聲音響起,他猛的跳下樹,仿佛某種大型犬搖著尾巴向我撲來。
“停。”我一出聲,就發現聲音啞得厲害。眼看鳴人就要撲到我身上,我搖晃著向後退一步,制止了他,我現在可不想承受他的一撲。
“佐助!你怎麼回事?你傷得好重!”鳴人只看了我一眼,就忍不住叫了出來,滿臉慌亂和擔憂,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啊啊啊~繃帶繃帶!你在流血啊佐助!”
不,應該都是雨。
“佐助!”卡卡西落到我身邊,發現我一身傷,就立刻皺起了眉,“你在幹什麼?”
“我的刀,不知道掉在哪裡了。”我啞著嗓子說道,喉嚨痛得好像要裂開。
“還找什麼刀,你現在需要治療啊,佐助佐助,我們趕快回去。”鳴人想碰我,卻又不敢,剛拉住我的手,又害怕碰到我的傷馬上縮了回去,一時間不知該把手放在哪裡。
卡卡西看了我一會兒,既無奈又頭痛地敲了敲護額:“嘛,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的刀……”
“是這個嗎?”帕克叼著一把刀從草叢中鑽出來,口齒不清地說,“真是的,不要任性啊小鬼。”
還好找回來了。
我伸手拿過那把太刀,刀身上熟悉的紋路在黑暗中反過一道流光,不禁笑了一下:“謝謝。”
“還能走嗎?”卡卡西走到我面前,問我。
我抬手按了按肋骨,皮膚下面已經腫起來了,雖然很想逞強地說我可以,但恐怕真的不能再動了,就連我每呼吸一下都感覺痛得厲害,我只好搖搖頭:“不行,肋骨斷了。”
“左手,也不能動了吧。”自來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說道。
真犀利,不愧是三忍之一。
我只能點頭。
“真是的,都這樣了還不快趕緊回去,還在這裡找什麼刀!”自來也雙手抱胸,嘆了口氣。
“……其實我剛醒來。”我說道。他們不會以為我一直淋著雨找刀吧?半夜的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我要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真該死!逼著我不得不以這種狀態回到村里去,不說我一直昏迷到現在被鳴人他們找到,就算我早就醒了,也跑不了多遠吧。既然被找到了,那叛村也就不成立了。
不管之前我是不是主動帶著鼬逃跑的,傷成這個樣子,我只能是被S級叛忍所傷的受害者,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估計也就一筆勾銷了。
而我至少在傷好之前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