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的確,你也猜不到。」
什麼意思?!
白榆不服氣,覺得南系玖這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會猜到的。
「切。」
他扭頭不再看南系玖,專心研究還沒來得及查看的圖紙。
有的圖紙只留半頁,有的乾脆只是一頁引子,白榆猜測這些記錄都被人看過,並且拿走了大部分。
另一邊,管墮走到一半被溫謹追上,他本想推脫說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但是溫謹卻率先開口:「管公子留步,溫某有一事。」
管墮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怎麼。」
「不是什麼大事,但……」溫謹攤開手心,上面安靜的躺著一枚流蘇掛飾:「物歸原主。」
「……」管墮自然一眼認出那是自己的東西,此前一直系在令牌上的,在七年前決裂後,令牌和流蘇都一起扔掉了,管墮也沒想著找回,居然在溫謹那裡?
「之前我撿到之後,想著留下了,」溫謹把流蘇遞給他,說:「雖然令牌碎了,但這流蘇是好的,其實我仍然不清楚具體發生過什麼,也無法真正感同身受,但如果管公子不想要了,丟了也行。」
「謝謝,」管墮接過,說:「我沒什麼意見,多謝你留了這麼久。」
「舉手之勞,」溫謹說:「說來也慚愧,我時至今日才窺見當年的真相,不知人面獸心,大道理或許管公子也聽多了,那便不多說了,至少從白公子的轉述里,溫某覺得你無錯之有。」
「……再次說,謝謝,」管墮也坦言:「與你和白公子相識,也是我的幸事,在天魁門的時候,沒有能交好的朋友,常是一個人行動,我不太明白如何與人相處,以後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請不要介意。」
溫謹釋然一笑:「溫某覺得,我們應該不會有人介意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幾人在岸邊匯合,白榆起身道:「那走吧,快兩天了,胡黎估計已經等著急了。」
「對,」溫謹反應過來:「我走之前忘了和他說了。」
當時一心都想著跟上來再說,誰知道一來跟到了南江,還調查當年的毒蠱一事,耽擱了這麼久。
白榆想了想,說:「反正估計他現在,已經生氣了吧?不如我們不回玉寶閣了,直接去青雁門拜訪吧,反正多等一會也是等。」
溫謹:「這似乎……不太好,不過貌似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作為胡黎的師父,南系玖還是有點惻隱之心的,但張了張嘴,沒反駁。
從照看孩子的私心角度,這種事情牽連的種種因果仇恨太多了,胡黎畢竟還不大,就當是一種對本心的保護吧。
管墮:「幾位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
一個時辰之後,青雁門門口。
門口小廝還是七年前守門那位,但他這次再見南系玖,表情明顯有了不同。
行了個禮說去通知門主,請幾位先去偏廳坐一會,就遛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