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將長安化作戰場,將李淵同李建成視作敵人,那麼就用他最擅長的方式來打這場特殊的仗。
第一步便是先逼著敵人露出破綻。
聽著李世民的這番話房玄齡嘆了口氣:「可二郎,我們如今身處長安。」
「陛下當日的承諾只怕是為了穩住二郎罷了,等事後陛下必定是不可能放二郎回洛陽的。」
「戰場上二郎可以如此,是因為無人敢反對二郎的命令。」
「可如今我們兵力不足,若是等太子先出手,不可能知曉太子一方計策的所有細節,稍稍出錯便會萬劫不復,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必須一手掌控。」
「若是二郎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這場兵變又有什麼意義呢?」
李世民頓了頓:「我也明白玄齡的擔憂,但不論如何還是需要再等一等。」
「光光是掌握禁軍還是不夠的,太子與齊王有兩千精兵,我還需要秘密調玄甲軍精銳百騎入長安作為我們的底牌。」
「而且此戰我需得考慮方方面面,若是長安兵變失敗,我也得給自己留一條萬無一失的退路。」
房玄齡想了想接口道:「二郎是打算派人前往洛陽私交豪傑?」
李世民點點頭:「是,我已經派了張亮前往,讓他帶上千餘人和大量金帛,張亮曾是最早一批的瓦崗軍將領,同山東豪傑也算得上熟悉,且此人心思縝密,是個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長安兵變失敗,就不可避免要走上內戰的道路了,可如今天下初定,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打贏這場仗,將傷亡縮減至最小。」
「我不能因為我的私心,讓更多無辜之人喪命,那這同我奪權的初衷豈不就是南轅北轍了?」
「而且,也不單單只一個洛陽。」
「上回我退敵突厥同李靖與李世勣也是碰了面的。」
「他們二人直言我以功高被疑,願請申犬馬之力。」
「如今他們二人一個是安州大都督,一個太原行軍總管,若兵變失敗退保洛陽,他們二人也是可以幫上忙的,只是我還需要同他們詳細商量對策,這也需要時間。」
說著李世民懇切道:「這件事急不得,我同玄齡承認,我確實是顧忌著名聲與道義的,只是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理由。」
「你們是提著腦袋來同我做這件事情的,我也不願你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房玄齡沉默了一瞬:「二郎此話有理,兵變我們可以準備得更為詳盡,但我還是堅持我們必須主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