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亮嘲諷的小吏大怒:「你!還要挨打是不是!」
「這秦王都是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小吏低聲咒罵了一句,高高舉起胳膊就要揚鞭,然而下一瞬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孟、孟主薄……」
小吏愣了愣,而後他便覺得胳膊處的力道越來越大,小吏面色難看只覺得手腕處一翻,鞭子便被這位孟主薄給奪了去。
孟主薄冷笑著:「陛下叫你來審問,便是叫你這麼屈打成招的嗎?!」
「可是……」
小吏心驚肉跳,向來對著誰都是一副笑眯眯模樣的孟主薄,今日居然發了這麼大的火,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害怕。
孟主薄打斷小吏的話上前查看張亮的傷勢:「可是什麼,你這樣的做法若是傳出去,是想讓全天下看陛下的笑話嗎?!」
「我們的陛下最是公眾無私,你哪來的膽子敢如此污衊陛下的名聲?」
小吏只覺得萬分憋屈,這張亮想要做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怎麼在孟主薄口中卻成了他的不是了?
就在小吏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李元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沉默。
「孟主薄倒是囂張,只會在一個小吏面前逞威風算什麼本事?」
李元吉走近。誰料孟主薄半步不退不卑不亢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也不單單是我一個,別駕也是一樣的想法,既然這張亮怎麼審都審不出來,那便將人放了,不若便是平白無故讓眾人覺得陛下屈打成招,這損的也是陛下的名聲。」
「屈打成招……?」
李元吉唇齒間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他眯了眯眸子看向孟主薄:「孟主薄眼瞎了不成嗎?還是說你也是依附了秦王?」
孟主薄表情不變解開了張亮手腕處的繩索將人扶著:「臣自然是忠心陛下的,只是這張亮被關了三日依舊是這麼一套說法,再審下去也是沒有用的,臣與同僚都商議了一下,這張亮也是時候該放了。」
說著孟主薄護著張亮沖帶路李元吉的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立馬就像是尋到了主心骨一般,很自覺地就上前扶住了張亮的另一隻胳膊。
「顛倒黑白,臣等可不願傳出這樣的名聲,至於陛下那,自有臣等親自同陛下交代,也不勞煩齊王費心了。」
李元吉只覺得渾身冰涼,他攥緊了拳頭:「這處所有的官員都是同你一樣的想法嗎?」
孟主薄詫異看向李元吉,他笑了笑不緊不慢道:「自然,這是大家的意思,不然的話臣又怎麼可能敢如此大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