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哈哈大笑,笑得淚水都出來了,他一拍李建成的肩膀:「欲其死,必欲之狂,陛下如今又封了秦王一個蒲州都督,只怕這之後沒幾日陛下就會照著我們的計策行事了,秦王離死不遠了!」
李建成卻只是扯了扯嘴角,他抬眸盯著李元吉:「如你所言,那麼我們後續殺掉李世民的計策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元吉挑眉:「先前我們只是想著將秦王府的那批驍將精銳都帶到戰場上去殺掉,聽大兄這話的意思是……時機到了?」
李建成的目光越過李元吉落在張婕妤身上:「未嘗不可一舉除掉秦王與陛下。」
張婕妤被李建成充滿冷意的眼眸盯得渾身一顫,她下意識挪開了視線。
李元吉突然輕笑出聲:「那還是需要再商議商議。」
好啊,打得便再更激烈些吧,如此等李世民死了後,他才更有機會趁機除掉李建成自己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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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弘義宮。
「玄齡……」
李世民脫口而出房玄齡的名字,但環顧四周只不過是長孫無忌、高士廉、尉遲敬德、侯君集同杜懷信這幾人罷了。
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李世民頗有些懊惱地搖搖腦袋。
杜懷信嘆了口氣:「房公與杜公早在十多日前便被陛下給逐出了秦王府。」
「陛下還特地給他們二人下個敕令,不允許他們二人再聽從二郎的命令。」
杜懷信說著眉心微蹙:「二郎,陛下這幾日的行為很是古怪,先是驅逐了房杜二人,又是加封了二郎為蒲州都督,但此次出征卻是讓齊王領兵,甚至還要帶上我們還二郎帳下精銳,實在是古怪得很。」
「他們二人的種種舉動,某種意義上來講不就是八年之事的翻版嗎?」
一提到毒酒案長孫無忌就來氣:「只怕還是五月初和前日的兩次太白經天讓陛下徹底動了心思。」
「二郎,該動手了。」
李世民一揮手:「若是我猜的不錯,這太子也該出手了,如今東宮中布滿了我的眼線,昨日那王晊便傳我密信,這幾日東宮很是戒備,似有不軌之心。」
「等得到詳細情報後我們便可後發制人,如此一來便是順理成章。」
「舅舅,那屈突通如今可是在舅舅府中?」
高士廉捻了捻鬍鬚:「是,他前些日子剛回朝堂,借著路途中生了病的藉口,在外人眼中他一直便在自己府中養病,除了我們沒有人知曉屈突通在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