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猷門有安元壽把守,不論是陛下還是太子齊王都不會有機會逃至掖庭宮。」
「還有南衙, 為了防止百官騷動,屈突通是最合適的坐鎮人選, 兩朝老臣工部尚書的身份足夠壓場子了。」
「至於弘義宮,則有玄齡與克明主持大局, 我也會留一些兵在弘義宮的,一旦出現意外也能及時領兵突圍同我們合勢, 只是這弘義宮我到底是不能留下更多的兵力留守了, 怕就怕東宮攻打玄武門不成轉而來攻打弘義宮。」
長孫嘉卉握上李世民的手:「處處已布置妥當, 二郎已然想到了方方面面,接下來如何就要盡人力了。」
說著長孫嘉卉停頓了片刻:「我同你一道去玄武門,我身為王妃又是女眷,若是我去了玄武門勉勵將士, 想來這軍心和人心便能更穩一些了。」
李世民將人抱入懷中,下顎輕輕蹭著長孫嘉卉的頭頂:「我一直等著觀音婢開口呢, 適合你的甲冑我早早便準備好了。」
「同生共死,我又哪裡捨得與你分開,更可況我也知曉觀音婢也是同我一樣的心思。」
長孫嘉卉怔愣了片刻,但隨即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二郎果真是與我心意相通的。」
李世民笑了笑:「等著吧,讓我們一道給你掙身鳳袍回來,想來穿在觀音婢身上必定是美極了的。」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子時六刻,東宮。
「淫/亂後宮?」
瞧著張婕妤漲紅了面頰的模樣,李元吉挑了挑眉,他看向此刻面色難看的李建成:「我當陛下急召我同大兄早早入宮是為了什麼,原是秦王知曉了大兄同張婕妤之間的關係啊。」
李建成咬牙:「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同婕妤之間清清白白,秦王一張口就是污衊,四弟與我形影不離難道還不知曉我到底有沒有淫/亂後宮嗎?!」
張婕妤亦是連聲道:「是啊,如今情況緊急齊王莫要再說笑了,我也待不了多少時間了,尹姐姐那也瞞不了多久的,如今說正事要緊。」
李元吉嗤笑一聲:「你們兩人平日走得如此之近,也不怪秦王一告陛下便起了疑心,要我說這就是大兄的不是了,白白送了個把柄到秦王手中。」
李建成死死盯著李元吉:「都什麼時候了……」
李元吉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打斷李建成的話厲聲道:「是啊,都什麼時候了,大兄難道便沒有覺得秦王這密告很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