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課怎麼下得這麼早?」
李承乾樂呵呵的,雙手直接就環住了李世民的脖頸帶了些委屈:「阿耶好久沒這麼抱我了。」
李世民垂眸,心軟得不可思議,他一手托著李承乾另一隻手捏了李承乾的面頰一把:「抱歉,阿耶這幾日實在太忙了些。」
「不過我們家的小承乾過幾日也馬上要做這大唐的太子了,日後也要忙碌起來了。」
李承乾環著李世民的手緊了緊,他垮下了臉:「可是我就是想要阿耶。」
「太子,殿下,慢些跑,臣說要帶你出來玩,不是要殿下來見陛下的啊!」
李世民動作一頓,他似笑非笑地往前走了幾步,果然就見杜懷信從外頭沖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尉遲敬德。
杜懷信一愣,懊惱非常,他的目光直接越過了李世民落到了從方才起就一直面上帶著笑的房玄齡身上:「房公,你不是說陛下早早便去庭院教將士射箭了嗎?」
房玄齡咳嗽了一聲:「我也沒想到向陛下匯報政事居然要了這麼久。」
李世民眉梢微挑,他看了看自己懷中莫名心虛的李承乾:「我說今日怎麼這般早,原是逃了課?」
李承乾的面龐當即染上了紅,他討好一般蹭著李世民的脖頸嘟噥著:「可是我都學會了啊,我就是、就是想阿耶了。」
李世民好笑道:「小機靈鬼,下回不可這樣了,說說子諾為什麼要帶你逃課,哦,還有敬德。」
說著李世民看向了落後杜懷信一步一直一言不發的尉遲敬德,他故作痛心道:「怎麼敬德也同子諾學壞了?」
杜懷信哭喪著臉:「怎麼都成了我的不是,我這不也是跟著二郎……咳咳。」
杜懷信緊急剎了車,他瞥向尉遲敬德低聲道:「怎麼在陛下心中臣居然是這麼個形象,怎麼就不可以是敬德他……」
尉遲敬德聞言連忙上前一步,故作義正言辭道:「哎,臣今日是有事來尋陛下的,同太子與你只是半路遇上。」
「不是、不是杜子諾的錯,是我求著他帶我出去玩的,阿耶要罰就罰我吧。」
李承乾有些磕絆的話語響起,顯然在場幾人當中唯有他一人沒瞧出來李世民只是在同自己的臣子笑鬧,他緊閉著眸子睫毛顫啊顫的,瞧著就是可愛極了。
杜懷信居然莫名感動,這段他回長安後陪著這個皮實得不行的小崽子玩的日子果然還是得到了回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