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見旁邊虎視眈眈的許多人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件精緻的大氅她們母女二人守不住的。」
「助人是好,可助人過後呢?」
杜懷信閉了閉眸子,這叫他難以抑制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樁往事。
少年意氣,自從看見了那日雁門救駕後的人間煉獄後他也漸漸丟了原先自私的想法,總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
可是……
柴舒窈咬唇:「在我們走後只怕這對母女會陷入更加困難的境地,甚至是因此喪命都是有可能的。」
杜懷信呼吸一滯,他沒有回話只是掀開車簾走下了馬車,就見眼前李承乾已經將大氅交到了那個母親手中說著什麼。
那個母親感激地不斷躬身就差要跪下磕頭了。
杜懷信不著痕跡地左右看了看,果然發現了好幾雙貪婪的目光,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盯著李承乾的背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承乾一蹦一跳地笑著跑到了他跟前,面上是滿滿的求誇讚:「如何,我知道子諾雖然嘴上不說可心底一直都是覺得我這個太子是不如我阿耶的。」
說著李承乾挺了挺胸脯:「怎麼樣,我如今所為可是叫你刮目相看了?」
杜懷信點了點頭,他不著痕跡地沖自己身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而後拉過李承乾的手:「是臣小看了殿下,臣的過錯。」
李承乾緊繃著一張臉可是卻怎麼也忍不住自己的得意與欣喜,眉梢眼角俱是春色。
被杜懷信牽著走上了馬車,李承乾還衝那對母女揮了揮手。
看著她們漸漸消失的身影,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承乾一張臉紅紅的剛想繼續說著什麼卻猛然發覺了不對。
他一皺眉透過車窗朝外頭看去:「這是在兜圈子嗎?!」
「杜子諾,你……!」
可還未等李承乾說完,他卻是狠狠一驚下意識攥緊了杜懷信的衣袖。
柴舒窈不忍地挪開了視線,杜懷信卻是死死盯著外頭那爭搶的一幕,若不是有他先前留下的侍從幫忙,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李承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跳得好快,手腳也是冰涼非常。
是因為天氣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