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晏舟微妙的眼神,老鄧笑道:“你別忘了,我也是國際魔法師聯合會的那幫傢伙之一,準確的說,我還是他們的主席呢。”
沈晏舟失笑,是啊,平日裡和老鄧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都快忘記這傢伙其實在魔法界的聲望極高,和格林德沃都不相上下。
“那……你有什麼看法呢?”沈晏舟試探性的問道。
老鄧像是沒有注意到沈晏舟語氣中的試探,只是語氣不復之前的輕鬆:“他的野心太過旺盛了,對黑魔法的痴迷也到了過分狂熱的地步。”
一直都是這樣,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變過。
老鄧嚼著滋滋蜂蜜糖,看著報紙上那個笑的恣意張狂的金髮青年,眼底有難以辨認的沉重。
“這麼多年了,一直放任不管嗎?”沈晏舟問道。
“……”老鄧嘆了口氣。“不是那麼好管的,格林德沃的勢力太過龐大了,如果沒有找到一網打盡的機會的話,恐怕後患無窮。”
“嗯……”沈晏舟喝了口茶,大概也明白了老鄧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關於你上次給我的那本書……”
“嗯,尖端黑魔法揭秘那本?看完了嗎?”老鄧問道。
“看完了。”沈晏舟說道。“關於裡面的一些黑魔法,我有些在意。”
老鄧天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微微閃爍了一下:“比如?”
“比如魂器。”沈晏舟毫無芥蒂地說了出來。“我在想,這樣一個效果堪稱驚世駭俗的黑魔法,代價僅僅是謀殺一個人,對於黑巫師來說性價比太高了,為什麼從來沒聽說有人實踐過?”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僅僅是這樣,分裂靈魂帶來的副作用是難以想像的。”
沈晏舟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你認為格林德沃會不會做魂器?”
鄧布利多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神情罕見的嚴肅,那雙大海一樣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他不會的。”
這麼肯定?沈晏舟愣了一下。難道這兩人真的有什麼私交?
“他很清楚做魂器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止謀殺這麼簡單。何況他的目的也不是不朽的生命。”老鄧笑眯眯的說道,仿佛剛才的嚴肅只是錯覺。
他又從桌子下掏出了一盒太妃手指糖:“來點新的零食怎麼樣?小天很喜歡吃這個。”
沈晏舟知道這意味著他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也就識趣地沒有再接話。但他總覺得有幾分怪異,鄧布利多不願意和格林德沃正面衝突,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他所說的那個原因。
在離開辦公室之前,沈晏舟看了眼那張報紙的另一面,上面寫著一則純血巫師殘忍的用索命咒殺害了一個麻瓜家族的命案,兇手的名字叫做莫芬·岡特,已經被逮捕,關押進了阿茲卡班巫師監獄。
“最近可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沈晏舟感嘆道。
……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它會慢到讓你覺得度日如年,有時候它又如同白駒過隙,恍若一瞬間,就已經無數時光翩然而逝。
轉眼間兩年過去。
1945年,這是一個註定不平凡的年度。無論是對於沈晏舟的祖國,還是對於整個麻瓜世界,又或者是對於巫師界來說。
湯姆·里德爾終於畢業,走完了他在霍格沃茨求學的整整七年時光。
而巫師界對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容忍度也已經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