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狂的黑巫師,擁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思維,他固執的認為魔法界需要一次大的清洗,他不滿現在魔法界的秩序,他想要創造一個更美好的魔法界。這一切在除了他的追隨者之外的其他巫師眼中,只不過是狂妄的黑魔王想要毀滅世界的說辭。
他們再也無法容忍魔法界被這樣一個瘋子翻雲覆雨。
終於在1945這一年,鄧布利多作為最有名望的巫師和格林德沃被同時推上了風尖浪口。巫師們聯名請求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決鬥,擊敗這個傲慢偏執的黑魔王,結束魔法界數十年的動盪。
沉寂了數日之後,鄧布利多發表聲明,他邀請格林德沃進行決鬥。
遠在德國的格林德沃收到邀請後,沉默了很久,終於在一群部下瑟瑟發抖的恐懼眼神中輕笑出聲。
那個笑容漸漸加深,他的眼神漸漸癲狂,俊美的臉因這樣的表情而扭曲——最終他將手中的信紙撕得粉碎,看著霍格沃茨的方向瘋狂的大笑起來。
“阿不思,阿不思……決鬥,好,好,好!”他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紐蒙迦德,渾身上下爆發出來的狂暴的魔力讓他的追隨者們顫抖著想要跪伏在地,而他自己眼睛裡的光卻一點一點熄滅了。
他突然冷靜了,安靜的坐了下來,看著紐蒙迦德,眼神仿佛是陷入了回憶。
他和阿不思年輕的時候也曾親密無間。
他們的目標曾經是無比一致的,為了一個更美好的魔法界,為了更光明的未來。
然而隨著阿利安娜的死亡,他們也走到了決裂的邊緣。
最終分道揚鑣。
他依然在為了目標而奮鬥著,曾經的夥伴卻和他越走越遠。他無法指責他的背離,他更無法讓他回頭,這一切都是對方自己的選擇,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而現在,他終於也要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與曾經最親密的夥伴決鬥了。
或許,他的消失才是更偉大的利益吧。
他真的有點累了,他和阿不思,始終是不一樣的。
……
沒人知道那場決鬥的過程到底是怎樣的,只知道結果是格林德沃輸了,並且在失敗後自囚於他所建造的監獄——紐蒙迦德中,承諾不再踏出監獄一步。
這場魔法界持續了數十年的動亂終於以這種平靜的方式結束,格林德沃的餘黨在主子倒台後,倒戈的倒戈,逃跑的逃跑,更多的是帶著對鄧布利多的恨意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第一代黑魔王終於正式退出了歷史舞台,而第二代黑魔王已經走在了崛起的道路上。
……
沈晏舟此時正在從德國回英國的火車上。一般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特別羨慕巫師能有隨時隨地瞬間轉移的能力,幻影移形實在是太方便了,不像他,還得買票擠火車。
而且天衍筆自從獲得正式身份之後,越來越不願意變成筆了,這次坐車還非要變成人型和沈晏舟一起,結果就是沈晏舟多花了一張票錢。
“別這麼說嘛,要不是你判斷失誤,咱們也不會去德國。”天衍筆咬著吸管,一口一口喝著檸檬蘇打水。“結果格林德沃根本沒有什麼魂器,老鄧說了你還不信。”
“不過,沒想到他們兩個人還真的……”沈晏舟心情有些複雜。
說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的決鬥,外傳是沒有任何人看到過程,但實際上沈晏舟可以說是全程圍觀了的。
那個下著暴雨的夜晚,無星無月。也許正是因為暴雨傾盆,才讓全神貫注決鬥的兩人沒有注意到一旁隱藏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