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笙一個人施施然離開,留下的那些個面面相覷,“石娘娘移qíng別戀了?”
胡鐵花永遠都是那麼耿直,他看著楚留香,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望。
楚留香只能默默的摸鼻子,這話可一點都不好接。
吳jú軒只當自己的算計成功,一心等著坐山觀虎鬥。而他弟南宮靈的心思則徹底跑偏,如果他娘和玉笙真的成了,那玉笙不就是他們的後爹了,雖然這樣他弟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弟,可他和他哥就成了再組家庭里的拖油瓶了啊。
還好南宮靈的那張臉很有欺騙xing,沒人能從他那張端正的面孔中猜出他心裡想的居然各種不靠譜。
一個時辰後,玉笙回來了。
“玉兄,你沒事吧?”陸小鳳跳了起來。
“我能有什麼事。”他看了一眼楚留香,“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楚留香喜出望外,他這段時間雖然看起來與往日無常,可心裡的焦急也只有他的兩個兄弟知道。只是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疑慮,“石娘娘肯放人?”
“人又不是她抓的,她樂的有人替她清理門戶。”玉笙沒說他在和石觀音jiāo談的時候把她氣了個半死,卻拿自己毫無辦法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的送客。
楚留香無意參與進石觀音這邊的勾心鬥角,但妹子們是他的軟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對於這個發展,一直想要坐山觀虎鬥的吳jú軒萬萬沒想到,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以吳jú軒的身份跟著他們來到這裡,如今他們要離開了,他也沒有了留下的理由,而石觀音,是絕對不會讓他走的。
吳jú軒開動腦筋,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用愛慕石娘娘捨不得離開這個藉口留下。
可其他人完全沒有他這樣的顧慮,他們來的時候備足了gān糧酒水,如今要離開,卻什麼都沒有。而毫無準備的時候,是無法安然離開大漠的。
“不如老臭蟲去廚房裡走一圈?”胡鐵花異想天開。
“石觀音會替我們準備好沙舟。”玉笙自然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甚至還有心qíng和吳jú軒告別,“是有匆忙,我也只能提前預祝你新婚大喜,早生貴子了。”
“吳兄也要成……親?”陸小鳳正要也順著說聲恭喜,卻發現其他人的表qíng都有些不對。他猛地看向吳jú軒,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無花……大師?”天地良心,這聲稱呼陸小鳳絕對是處於敬意,可在別人聽來,卻有著幾分嘲諷了。
吳jú軒沒有想到玉笙臨走前還能坑自己一把,只是既然已經bào露,他也不再矯qíng,直接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雕蟲小技,倒是讓玉兄看了笑話。”
“你總不能和我們一起走。”玉笙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我說了,總比你要千辛萬苦找藉口留下的好。”
無花的理智壓制了憤怒,他一點都不想娶司徒靜,更不想從此以後困居神水宮。如果他們走了,他就算有千萬妙計,也無處施展。既然如此,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我想和你們一起走呢?”
無花相信自己之前的確看出了石觀音對玉笙的勢在必得,可現在的發展顯然不符合石觀音的xing格,那麼就是玉笙一定有什麼讓石觀音顧忌的地方。既然如此,如果他能藉機扯一扯這把大旗的話,也不失為一個脫離這裡的機會。
然而,玉笙gān脆的拒絕了,“我不想因為你得罪神水宮。”
不怕事和故意惹事完全是兩個xing質,這個無花完全沒有自己身邊這個小的當時被bī到窮途破釜沉舟的勇氣,這樣的人就算幫了一把也沒有好處,還會惹上大敵。玉笙是喜歡助人為樂,可不代表他也喜歡被人當槍使。
“如果我能說服司徒靜放棄呢?”吳jú軒問。
“你知道司徒靜是什麼人嗎?”玉笙幾乎是嘆息了,這個無花,運氣還真的不怎麼好。
“她是神水宮弟子,水母yīn姬最喜歡的那個。”吳jú軒雖然不明白玉笙的用意,還是老實答了。
玉笙搖了搖頭,“你只知道她是神水宮水母yīn姬的得意弟子,卻不知道她更是水母yīn姬的獨生女兒。你讓她有了你的孩子,還想輕輕鬆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覺得這可能嗎?”
“不可能!”無花卻是被玉笙話里的信息驚了一下,馬上又反應過來,“就算如此又如何,司徒靜深恨水母yīn姬,為了殺她不惜委身於我,她是不會讓水母yīn姬得意的。”
“那是因為那時候她不知道這件事,把水母yīn姬當做了殺母仇人。”玉笙看著吳jú軒,“如今她們母女誤會消除,重歸於好,你覺得,還有你挑撥的空間嗎?”
“水母yīn姬怎麼會生孩子?她不是最厭惡男人了嗎?”吳jú軒被這個他所不知道的轉折弄得心煩意亂。
得意弟子可以有很多,但獨生女兒卻是獨一無二的。
“司徒靜的爹是誰?”吳jú軒迫切的想知道更多。
“……是你的同道中人。”玉笙只記得那人曾經是一個採花賊,詐死後隱姓埋名改邪歸正。
吳jú軒這才焦急起來。
就算水母yīn姬本來就因為司徒靜的是看他不順眼,再加上一份恨屋及烏……雖然不知道哪位前輩連水母yīn姬都動得,可這份因果卻很可能是自己承擔下來。吳jú軒心裡本來還有的對這門親事的可有可無的念頭立刻消失,神水宮對他而言已經是龍潭虎xué了。
玉笙對吳jú軒的處境略有猜測,他並沒有心軟。如今他又不缺沙包,並不想惹麻煩上身。可沒想到,本來和吳jú軒相看兩厭的無花卻開口為他求了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