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也喜歡我,滋味可真甜。”薛洋喜滋滋道,“這兩年與你廝守,日子全都是甜的。”
曉星塵哽咽道:“以後我每天給你糖吃,兩顆、三顆,多少顆都會有。我們的好日子在後頭。”
薛洋垂頭,露出虎牙在曉星塵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微微側頭,滿意地欣賞曉星塵被弄出血的傷,咯咯怪笑道:“你待我這般好麼?但我不要糖……”
“我只要你。”
他哄誘地對曉星塵說道:“道長,你在奈何橋上不准投胎,也不准喝孟婆湯,更不要亂跑。我將你殺了之後,立刻便來尋你,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曉星塵呆住了,道:“阿洋,你什麼意思?”
“死了更好!”薛洋冷笑道,“死了的才聽話。”
聶懷桑叫道:“薛洋,胡古月是嚇唬人的,你不要亂來——”
“閉嘴!”薛洋抬頭朝四周惡狠狠地咬牙道,“我與道長原本還有近二十年時間,如今沒了,是你們逼我的!”
他傷心不已,全不管無辜不無辜的,習慣性將自己的痛苦推給所有外人,面目猙獰道:“道長死在南陽,整座南陽城便都該為他陪葬!”
他抱著曉星塵,從懷中掏出了兩半陰虎符,猛然合上!
惶恐的尖叫響起。
曉星塵首當其衝,陰虎符與他體內的陰毒裡應外合,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軟在薛洋懷中。
薛洋橫手持虎符,將飽受折磨而虛弱痛苦的曉星塵緊緊擁住,痴痴凝望曉星塵,神情又心疼又滿足。
聶懷桑道:“走啊,快走。”
可薛洋拿著陰虎符擋住去路,沒人敢走。
江澄剛要答話,身後卻傳來許多女子的尖叫:“屍體出來了!”
那是君子道盡頭的胡氏祭壇,諸葛平用來做人體實驗的屍體被陰虎符催動,在屋內一下又一下地撞門。
眾人驚恐萬狀,往反方向逃去,因君子道十分狹窄,推搡間有人被擠得摔倒。一名女修去扶他,他將手遞過去卻呆住不動。女修正在困惑,那人慘叫道:“你們往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