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儀屏息凝神,待到自己的房門被那人重重踹開,便緊緊握住書香氣運丹田,隨時準備在被子被掀開時暴起攻擊。
“藍景儀!”門剛被蹬開,那人便心急火燎地大聲呼喊,“藍念!”
藍景儀周身殺氣頓瀉乾淨,將書香收回袖內,猛地掀開被子坐起,驚呼道:“大小姐,你從哪裡來的?”
金凌一身紅裝,上衣外罩著金絲圓領無袖硬紗外套,曳撒下擺處繡著大紅織金的金星雪浪,頭束珍珠金冠,腰封和金冠下都垂著紅色織錦長帶,手持金弓無猜,一根金羽箭被他以拇指和食指搭在弦上。這明艷的打扮更凸顯他凌厲貴氣的英俊,自有一股無法言說的風流倜儻。藍景儀見他英俊無儔的風姿,一瞬看得呆了,連病也頓時好了大半。
“念念!”金凌一見藍景儀,立刻呼出一口氣,歡呼著撲到床上,單手抱緊藍景儀,將金羽箭放回背後箭囊,“還好沒誤了接你的吉時。”
藍景儀驚惶道:“你箭頭有血……”
“念念別怕,血是不長眼來攔我的金語冰長老的。”金凌立刻道,“我射傷了七八位長老才逃婚出來,雲深不知處一位藍氏門生我都沒傷到,可注意了。”
藍景儀:“……”
“你怎麼消瘦了這麼多?老古板說你病重,我聽了之後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干翻他們便來看你。”金凌殷殷雙手抱著藍景儀,不住關懷道,“床頭這碗是藥嗎?你病得要緊麼?你現下哪裡疼?要我餵你喝藥嗎現在?”
“你等等,”藍景儀虛弱地擋住想壓倒他的金凌,他現在已經比金凌矮足足一頭了,道,“雲深不知處設有結界陣法,外人無法用傳送符出入,你又是怎麼從金麟台跑到這兒來的?”
“你忘啦?兩年前你帶我潛入禁書室查義城殺貓案,為我在禁書室里開了個後門。”金凌顧盼神飛道,“你不喝藥就快走吧,我的好念念,老古板——不是,是藍啟仁老師還被我綁在太師椅上,等著我帶你回去二拜高堂呢。”
藍景儀被這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得迷糊不已:“你在說什麼?你……長安荀氏,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呢?”
“她才不是我妻子!誰又要娶她!”金凌立刻翻臉恨聲罵道,“一個兩個趁我舅舅不在造反,硬要逼我聽他們的掌控,哼,以為倚老賣老我就會被他們哄住嗎?是個探花我便會怕嗎?等我舅舅還有聶叔叔從南陽回來,給他們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