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說,不准再提那兩個字。”金凌突然一步步逼得藍景儀跌坐在箱子上,陰森森道,“念念,我聽舅舅說過,在南陽時,舅媽也與他鬧過一次分開。他當時裝大度,事後卻十分後悔,教我如果也遇見這事,一定要打斷他的腿,將他困在身邊。”
他邊說著,邊用力地去掐藍景儀的小腿。藍景儀吃痛,微微呻吟,有些發抖。
“可我捨不得打斷你的腿。”金凌鬆開他,道,“藍曦臣就沒有教過你,遠嫁不是好事麼。”
他道:“因為當你遠嫁後,夫君如果欺負你,娘家人可什麼都不會知道。”
他突然和少女般氣急敗壞地跑出房間,藍景儀剛要追,便被他在門外下的命令釘在原地:“上鎖,上鎖!不准夫人出來一步,說什麼都別聽——”他咆哮道:“是啊,就是軟禁!”
藍景儀聽見門外落鎖的聲音。
09.不那麼日常的軟禁
那顆白色肉丸最近慢慢瘦回人形了。
金凌站在床旁,沉聲道:“聽說你還是不肯吃飯。”
藍景儀餓得沒力氣搭理他,在床上翻身,將背衝著金凌。
金凌薄怒道:“你是受了多大委屈,要搞成絕食抗議這般難看!”
藍景儀氣得坐起來,將床邊的珠簾扯開拉上,又重新躺屍回去。
金凌一把將整條珠簾給拽了下來,重重摔到地面,東珠和藍田玉珠傾瀉滿地,不斷蹦跳,像銀瓶炸裂的急弦之曲。
藍景儀怕得一抖,突然睜開眼,要從床上逃走,被金凌一把摁住,推回床上。金凌俯身要將他壓住,藍景儀抬起一條腿,他年少骨軟,一隻腳丫正好全塞進金凌口中,金凌被噁心得嗚嗚直叫。
兩人在床上廝打成一處,金凌先清醒過來,任憑藍景儀還在拳打腳踢,堅持用力將人摟入懷中,道:“念念乖,念念乖,我們別鬧了,繼續好好在一起,就和從前一樣。”
藍景儀在道侶懷中猛烈地掙扎,道:“如果你被人軟禁起來,成為洩慾的禁臠,佩劍都被他絞了,你會同他繼續好好在一起嗎?”
“禁臠?”金凌痛心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藍景儀道:“你把我關在房中數月,每天除了做那檔子事,我什麼事都做不了。”
他這段日子過得十分困苦,像被鎖在籠中的金絲雀,除了絕食,再也沒有一點別的反抗方法。
金凌道:“你若不提和離,自然可以到處去走。”
藍景儀只覺得此人無可救藥的自私霸道,便再也不肯理他。只是他剛將雙眼閉上,卻突然痛呼一聲,睜開了眼。
金凌正掐著他的腳踝,道:“我若真將你作個禁臠,便把你這處打斷,讓你跑都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