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門,人就瘋狂了!大家高興地拿著烤ròu唱著跳著,有人還即興跳起了脫衣舞。我汗。用得著這麼瘋狂嗎?
好吧,請你無視我嘴上勾起的弧度吧!其實我是一點也不高興的,真的!
不過,全國總冠軍!聽起來就威風啊~多麼讓人熱血澎湃的名詞啊!我老神在在地把烤ròu沾上辣椒醬,還未送入口中便被眾人一把拉起,錯愕得還沒有回過神的我,還在哀悼著我未來得及入口的烤ròu時,被眾人一拋而起。而另一桌的真田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全國冠軍,萬歲!幸村jīng市,萬歲!真田弦一郎,萬歲!”
“呵呵呵。”看著洋溢著興奮色彩的他們,我也隨著開心地笑出聲,決定將那塊烤ròu的仇等日後再報!反正等我做了部長,有的是機會折磨你們!“別別玩了!放我下來!”
好吧,其實我恐高。
……
一室歡樂。
我們可以姑且忘記過去,我們可以暫時不用考慮未來。因為此刻,是忘qíng的現在。
如果說,什麼能讓我驚訝的話,估計就是對著空房子說了將近半年‘我回來了’終於有人回應了。拖著被瘋狂的部員拋得有點疲累的身體,丫的等我做了部長我一個兩個cao練死你們!我鑰匙打開鎖頭,閉著眼睛朝房子說了一聲“我回來了!”便打算回房間洗個熱水澡後睡覺。
然,輕盈溫和的嗓音回應了我,“歡迎回來。”
我腦海的第一個反應是,有賊?!隨後甩甩頭,哪有這麼白目的賊。於是驚詫地抬起頭,傳說中我的媽媽正從廚房探出頭,笑意盎然地看著我。
我心中頗為複雜,剛剛慶祝會上輕快的心qíng一掃而空,我閃爍了一下眼色,終究還是拉起了公式化的笑容,“歡迎回家,母親大人。”
期待中的熱qíng回應或者開心的擁抱沒有實現,幸村久美子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還是燦爛地笑道,“我回來了!小jīng市,你也長大了不少啊!”
一句感慨,讓我沉下了臉色。拉開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我說,“是啊!上次你看見我還是我六歲的時候吧?”我比了比腰部,“當時我大概也就這麼高吧!”
或許是我的語氣略帶不善,又或者是被我冷漠的笑容給震到,幸村久美子咬著下唇,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在她準備開口的那一刻,我指了指廚房,“有奇怪的味道了哦,母親大人。”
最後一句的母親大人是說不盡的疏離及諷刺。幸村久美子臉色一白,láng狽地回到了廚房。
眼睛有種脹痛的酸澀,我仰起頭,用手掌蓋住眼,努力不讓淚水滴落。,這麼多年了,你們終於記起了有我這個兒子,終於知道要回來了嗎?血濃於水,儘管我帶了前世的記憶,但我對於我還是一直認為你們是我的父母的,畢竟是你們把我帶到這個世上的不是嗎?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世的記憶早已淡化。在美國,我一直羨慕著龍馬一家的和諧歡樂,不止一次地想像道能和龍馬一樣跟父親打網球,然後在晚上吃著母親為我jīng心烹飪的菜餚。
我扯了扯嘴角。說不恨未免太過虛偽。
我恨他們!恨他們把年幼的我拋下,我只能站在角落裡羨慕著旁人家庭的溫暖。然後一個人在寂靜冰冷的房子裡抱著雙臂溫暖自己。我拉緊身上土huáng色的運動外套,心中湧起的寒意讓我不禁地顫抖。背上網球袋往房間走去,決定洗一個熱水澡暖身。
而當我洗好澡穿好衣服擦著頭髮打開房門時,幸村久美子正準備敲門。
我一愣,隨即拉開一抹溫和有禮皮笑ròu不笑的弧度。“有事嗎?母親大人?”
見到我一臉公式化的笑容時,她有一點尷尬,但還是笑著說道,“開飯了哦!小jīng市!”
“我知道了,母親大人。”將手上的毛巾拋回房間的椅子上,我跟著她下樓。
餐桌上坐著的是對著我笑得一臉燦爛毫無芥蒂的父親。我閃了閃眼,心中苦悶道為何你還能對我笑得如此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