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燼醒來的時候又是覺得一陣頭痛,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情葉棠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所以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等韓燼問的時候,他也只是非常平靜地回答昨天韓燼太累了就睡了一夜。
後來的很多次葉棠都是這麼做的。
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是美好的記憶,葉棠都會把他們抹去。
直到某一天,葉棠回到硯青殿時發現韓燼正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行醫手冊。
當時葉棠的身子便僵住了。
「陛下……」葉棠愣愣地出聲叫他。
韓燼放下了書,緩緩抬眸看向葉棠,那雙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半分情緒。
「紅燭淚,需要至愛或是至恨之人的心頭血用作藥引?」韓燼的聲線聽起來十分平靜,並不像是發怒的樣子。
但是葉棠卻知道韓燼生平從未動過這麼大的怒。
「陛下,這只是臣用來記錄一些普通毒藥的……」葉棠用力咬了咬牙,試圖再辯解一下。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韓燼就猛的把那本行醫手冊狠狠砸到了葉棠的臉上:「你當朕是什麼?!」
葉棠的腮幫子被這一下砸得有些發麻。
他輕輕皺眉,用舌頭頂了頂腮幫,默默地站著沒有說話。
韓燼緩緩走到他面前,彎腰撿起那本書,冷笑了一聲:「關於你是用什麼方法治療朕的毒的,這上面記載得清清楚楚,包括你哪一年哪一日又抹掉了朕的記憶。」
「陛下,您聽臣說……」葉棠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出聲。
「啪!」
伴隨著韓燼的一聲閉嘴,他一巴掌狠狠甩到了葉棠的臉上,怒氣沖沖地打斷了他的話。
葉棠呆呆地捂著自己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六千字太難了,還是三千吧,嚶
第99章 求你了,不要怪我
「陛下。」葉棠伸手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跡,低低出聲叫他。
韓燼的神色冷厲,薄唇緊抿著,像是恨不得把葉棠給掐死一般。
「朕打你是為了讓你清醒。」韓燼惡狠狠地瞪著葉棠,聲線咬牙切齒:「這句話是你當初第一次打朕時說的,如今朕奉還給你。」
葉棠低著頭,聞言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跪下。」韓燼冷冷看著他。
葉棠抿了抿唇,沒有絲毫的反抗,只是默默地彎下了膝蓋,跪在了韓燼面前。
韓燼垂眸看著葉棠,眼眶通紅,呼吸也十分急促。
兩人僵持了半晌後,韓燼緩緩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捏住了葉棠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