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隆隆的水聲也擋不住那虎虎生風的破空聲,比揮舞刀劍的嗡鳴要來得沉穩,又沒有起音尾音的分別,在沒什麼蟲鳴鳥叫的密林中猶如有個肺活量極好的人持續發出單音那般響著,連他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拳風在臉邊擦過——鑑於他們隔了好一段距離,不難想像真的站在拳頭的正前方會是怎樣的衝擊。
兩人交換一記凝重的眼神。
隨便在深山老林遇到的人就有如斯實力,體術忍者少,是五大忍村中能做到這般出拳極重的更是不知道找不找得出一個,這個世界的人如果都這麼強,他們在這裡行動要更小心。
幸好剛才證明了,忍術還是能用的。
自來也樂觀地提出另一種可能性:「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練,應該不是一般人吧,說不定是隱世高人之類的存在,不能代表普羅大眾。」
若水面無表情地指著他身邊樹幹上,一灘白白灰灰的,外觀符合飛行性兩足、恆溫、卵生、有翅生物排泄物描述的痕跡。
「……」
白毛少年……十八歲成年了應該改稱為青年,對著那灘讓他自打嘴巴的鳥屎乾瞪眼。
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對。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太安靜了點?」
說著,他不忘將手伸進別在腰後的忍具包,警惕地張望。
手臂被若水的手指戳了戳。
「如果我的警戒心跟你一樣等級,我們大概早就不曉得怎麼死的了。」
自來也回頭,頓時被一身油光水亮的肌肉閃瞎眼,每顆水珠都折射刺眼的光芒。
忍者注重耐力和靈活度,修練出來的身形比較緊實,不太會有大塊大塊糾結的肌肉,至少木葉的很少,肌肉發達的忍者大多出自雲隱村。
神秘人士已經停止打拳,離開瀑布的遮掩,正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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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竄動,小小一個臥室的空間擠了近百人,若水緊牽著自來也站在角落,閉氣避免混雜著可怕汗臭及各種各樣難聞味道的空氣鑽入鼻腔。
她覺得一直屏氣不是辦法,乾脆抱住自來也,把臉埋進他懷裡,順便轉了個方向靠著牆角,讓自來也把人群隔開。
當然他們也可以不用人擠人,站在天花板上就行了,不過上方的空氣可能更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