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卡卡西索性將這些全部拋開,轉而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他現在身陷敵營,雖然處境危險,但不得不說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讓他可以近距離接觸這個神秘的曉之首領。不管今後能否順利逃出這裡,他都要儘可能地多從對方身上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反正木葉那邊一時半刻不會派出人馬主動出擊,他可以慢慢來。
又或者,他可以再做一次自己當初沒能成功的事情——
帶土的影像毫無預兆地闖入了卡卡西的腦海。生活點滴中的方方面面,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飛快閃過,活潑的安靜的直率的害羞的,一會兒是戰場上帶土衝鋒陷陣的精英上忍,一會兒又成了月色下紅著臉塞給他一盒大福的大男孩。畫面最終定格在了他們分開前的最後一幕,帶土低垂著頭,悲憤又絕望地看著他,淚水不斷從寫輪眼中湧出,滴落在他的臉頰上。
曾經我們都以為時間還長,將來還有機會去說那些還沒說出口的話,卻沒想到分別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以為我已經死去的你,現在又正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呢?
琳,老師……父親。您已經從瀾之國回來了吧?對不起,一回到村子就讓您聽見了這樣的消息。您離開前我那時正巧在執行別的任務,我們甚至沒來得及好好道別。
握緊雙拳,卡卡西閉上了眼睛。
抱歉,大家。但如果這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那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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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向朔茂簡述了帶土的音忍村之行,以及另一個卡卡西的來歷。聆聽過程中白牙始終保持著沉默;震驚漸漸從他的臉上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怪的、混雜著猶豫和懷疑的神情。直到水門講完了,他也依舊一言不發,不知是因為事情太過離奇而反倒什麼也說不出來,還是因為想說的事情太多,一時竟無法決定該從何說起。
此時他正坐在辦公室里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雙手十指交扣,指尖不安地在手上輕叩著。繼續以那樣的神情,朔茂正毫不掩飾地盯著據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的兒子的背影。
「回到之前的話題上吧。」另一邊,水門對卡卡西說。「你的身份絕不能對外公開,我想這一點你也是明白的。所以直到你回歸淨土為止,我們需要給你一個新的身份。我想……」
「讓我加入暗部。」卡卡西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而且這樣一來,面具也可以遮擋住我的眼睛和穢土紋。」
「就是這樣。」水門點點頭,「你有過在暗部的經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