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從她進來問話時就已經聽到了,瓔珞本想出去迎接,但卻被慕瑾制止,去旁邊的房間為她去取東西去了,因此凌承天進來時就剩了慕瑾一個人。
“我讓瓔珞去取一份信件了。”慕瑾抬頭來,說道:“不知皇上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說完,讓開他為她溫柔的擦頭髮的手,起身拜道。
“瑾兒,朕說過,要給你自由的,這等虛禮,以後都不必了。”凌承天看著她仍然防備的眼神,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還是覺得心裡一陣發悶,只得一手扶起她一邊說道。
“那就多謝皇上了!”聽到慕瑾的叫法,凌承天苦笑,自從進了宮,又發生前些天的事qíng後,慕瑾就再也沒叫過他的名字,真是……正說著,瓔珞就拿著一封標有“甲子”的信封過來,見了凌承天后拜道:“參見皇上。”待凌承天說了免禮後,又轉頭嚮慕瑾道:“這是小姐要的信件。”
在慕瑾的示意下,瓔珞轉而把它遞給了凌承天,凌承天接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抽出信看了起來。
看完後,凌承天也難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qíng,問道:“你是說,陵王可能與遠嫁的歡公主有聯繫。而且寒星山莊的幕後之人可能是於煥國王室。”
“對。”凌承天能極快從一封信件分析中看出最關鍵的兩點,也是慕瑾早就料到的,因此聽到凌承天說的話,慕瑾從另一封信件中抬起頭,應道。
“這麼說陵王可真是有點本事,連遠嫁的歡公主都能勾結的到。”凌承天揉搓著手裡的信紙,說道。
“如果陵王這些年真的是表面裝成酒囊飯袋,暗下卻在韜光養晦卻沒被皇上和若瑾樓派去的人發現,那真是大患,但如果我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沒錯的話,只能說哦他們都是被利用了。”慕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分析道。
看著她好像又成為了那個運籌帷幄,好像一切自在掌控之中的樣子,內心直覺也被她給感染了,不禁也露出了微笑,說道“看樣子,瑾兒又替朕安排好一切了?”
☆、遇刺
“皇上說這話真是令臣妾惶恐,”慕瑾一聽這話,立即想起在軒然居裡面的事qíng,不知怎麼就心猛地一痛,隨即便讓瓔珞扶著自己向凌承天行禮請罪。
“瑾兒還在怪罪朕?”凌承天看到她的樣子,手微微握起,又說道:“那天的事qíng是朕的不對。”
話一出口,不僅是慕瑾,連凌承天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原來連面對自己的父皇都說不出口的道歉竟然輕而易舉的對慕瑾說了出來。原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已愛到深處而不自知。從初見第一眼感覺似曾相識然後答應合作,然後一點點發現她的qiáng大,古靈jīng怪到脆弱,愛意就在無形中加深,以致自己一次次破例,第一次微笑給了她,第一次擁抱給了她,連第一個吻,乃至嘴上雖然說著,內心其實早已第一次見面時就把絕對的信任給了她,自己也真是愚笨,竟然曾經那樣說過她,那麼一個驕傲的女子,自己還說要給她自由,可是才進宮就……最後還是慕瑾先反應過來,說道:“禮之所至。”說著,又慢慢起身,坐了下來,也不管凌承天的臉色,繼續說道:“雖然我很相信落花閣的消息,但凡事無絕對,尤其是在面臨很明顯的隱患之下,所以首先我們應該確定的是到底陵王是否在韜光養晦,並且有了反心,而如果我們假設的確是陵王一直都在籌謀這件事qíng,那一定會有屯兵之舉,所以我決定先派若風閣和落花閣之人相互配合一起在雲州城內外進行地毯式摸查,同時協助允王調查失蹤人口事宜,找到失蹤人口和寒星山莊的關係。”
“如果調查的話,內外不都應該排查嗎?”凌承天儘管知道慕瑾在刻意逃避話題,但面對正事,絕對是毫不含糊。
“皇上的意思是要對陵王府內部進行調查?”慕瑾說道“雖然若瑾樓在裡面安cha的有線人,但是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妾,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