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瑾兒不用擔心,憑你的聰敏,會認為朕真的會把一位親王安心放在雲州城嗎?”凌承天一臉自信的笑著,一副求表揚的神qíng,慕瑾在一旁看著,不覺扶額,真不知道什麼時那個面癱皇上竟然變成了一個忠犬,她猜如果凌承天身後有尾巴的話,估計早就搖起來了。
她無奈的笑了笑:“皇上果然是不會輕易相信人的啊,那不知皇上在王府安cha的是什麼人啊!”慕瑾隨口一說,卻沒料到戳中了凌承天內心一塊痛處,其實自幼陵王是和他年齡最接近的一個兄弟,小時候一起上學,也一起玩過,但從5歲開始被封為太子,開始學習為君之道,便與其漸漸疏遠,而陵王也在其母的教導下對他是以禮相待,從被封后第二天他見到他向他行禮後,凌承天便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帝王,註定是孤獨的,於是,儘管陵王長大後成為一個花花公子,還被封王去了雲州城後,凌承天卻不得不暗中培養內線監視自己的兄弟,不過這是他的職責,為了保天下安瀾,他也只能這樣做,因此聽到慕瑾這麼說,凌承天不覺露出一抹苦笑,道:“是陵王府的大主管。”
慕瑾看到凌承天的表qíng,聰慧如她怎麼會不知道原因,說道“既然選擇站在高處,就必定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我們都一樣。”凌承天聽到慕瑾的話,說道,寬大的手順勢握住她的,說道:“所以讓我陪著你。”
“都一樣嗎?”慕瑾不禁怔了怔神,是了,都一樣身居高位,但所不同的是他是皇上,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一個樓主罷了,但他們面對的卻都是身居頂峰的孤獨,慕瑾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第一眼見到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不為別的,因為他們都一樣,都想要人陪,想到這裡,慕瑾也沒有立即將手從他那裡拿回來,就讓她稍稍的感受一下有人陪著的感覺,就這樣,兩人手牽手,自己不感覺,瓔珞站在一旁卻已經感受到那氣氛的曖昧,不覺在心裡為鳳若嘆息了一下,就不做聲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慕瑾儘管心裡不捨得,卻還是將手抽了出來,說道:“陵王爺這麼多年如果沒有察覺王府主管是您的人,想必也是多加信任,那的確可以一用讓他多加留意府里下人的qíng況和王爺最近的去處,外圍搜查就jiāo給若瑾樓,皇上,這樣,您看怎麼樣?”
“恩,我們內外聯合,再讓承允和盧卿儘量拖住陵王和雲州城長官,一定一舉拿下。”凌承天應道。
兩人又商量了後來如果發現有屯兵的計劃,或者沒有的計劃,等等,竟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時辰,凌承天雖然想留下,但又怕慕瑾多想,最後還是歇在了自己的寢宮。
雲州城: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輛馬車疾行而來,守城的官兵剛剛打開城門,便只覺得一陣風chuī過,揚起一陣灰塵,不禁怒罵了一聲:“大清早的,慌什麼慌!”
其實這便是修真和承允一行,在兩日裡,不知是什麼人得知了允王要來私下暗訪的消息,竟然一路追殺,要不是修真和凌承天所派暗衛一路護行,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就這,也是死傷慘重,到最後若瑾樓的人趕到救援時,修真已經為了承允擋了一箭,而郊外明顯沒有救治條件,因此才會出現一開城門就疾馳而去的馬車。
一進到城中,因為天剛剛破曉,街上並沒有多少人,若瑾樓派來援助的林蕭凡就對承允說道:“請王爺移步軒然居。”承允手抱修真,眼中殺色漸起,通紅著眼眶說道:“我要救人!”林蕭凡一看這個qíng況,就知道勸說無用,雙手抱拳,道一聲“得罪”,就往承允頸後劈了一下,接過他,又吩咐手下抱過傷口經過簡單包紮,卻血跡微微已經滲出紗布的修真,抓緊時間就往軒然居奔去。
☆、波詭雲譎
由於連日日夜奔波,又要提防一波波人的暗算,承允一路身體也算熬到了極致,因此當他悠悠轉醒的時候,天氣已然大亮,醒後,只覺神清氣慡,但突然想到了修真,承允立即從chuáng上一躍而下,卻沒想到卻因為幾日沒好好進餐渾身疲軟跌了下去,而林蕭凡聞聲而來,看到他跌倒在地,趕緊上前扶起他,詢問道:“王爺沒事吧!”說完命令外間候著的丫鬟把早已準備好的蓮子粥端上來遞給了承允,來不及喝粥,承允看到他,就趕緊問道:“修真怎麼樣了?”
不管怎樣,雖然修真只是一個侍衛,但他自小便跟在凌承天后面,除去身份的限制,可以說修真是最和他“臭味相投”的人也沒錯,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凌承天欺負他,沒想到這次……他心裡可是把修真當作兄弟的,因此,不論是多年的友qíng,還是救命之恩,都讓承允不得不先第一時間詢問修真的qíng況,林蕭凡在一旁站著答道:“王爺不必擔心,吾等已經請過大夫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正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