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秀目低垂,恨得咬牙切齒:登徒子!說誰善妒?王爺您才是醋罈子,而且吃的還淨是些沒來由的飛來之醋!
元燾冷靜片刻,很快便已想通:如果丑妻臉上的胎記是假的,那她應該就和那畫上一樣——天生麗質,傾城傾國!
看著雲溪,驀地,元燾忽然想起春耕那日那個蜻蜓點水式的不經意的吻——觸感可真美好!
回味地舔了舔唇,元燾忽然有些惡趣味地想要報復雲溪。
下一刻,他狹眸微眯,兩指輕輕抬起雲溪下巴,俊臉壓下,聲音曖昧道:“說起來,大婚那晚本王竟然全無印象,竟連和愛妃親近時的感覺都記不清楚了!”
“呵呵呵,妾身……”雲溪笑得尷尬,一時間如喪考妣,只想搬起石頭砸暈自己。
元燾唇角微微勾起,突然心有些痒痒,頭腦一熱,猛然摁住雲溪後腦勺,便不由分說地俯下身來,噙住她兩片薄薄櫻唇,用舌尖輕輕抵開她的貝齒,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靈活地在裡面探索搜尋。
雲溪被嚇傻了,像個木頭人似的呆若木雞,全然不敢動。
但饒是如此,卻仍被元燾吻得渾身無力,癱軟在元燾懷裡嬌.喘.連連。
元燾吻得十分盡興,亦從雲溪的唇齒間品嘗出不少滋味,只覺得她渾身又香又軟,讓人慾罷不能。
雲溪悔不當初,心道自己這簡直真是……現世報!
眼看雲溪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即將發作時,元燾識相地把她放開,抹了抹嘴,又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本王還有要事,今日先不陪愛妃。”
雲溪滿臉都是令人窒息的桃花色,氣不打一處來。
元燾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眼底戲謔笑意深不見底:“西郊甘泉宮的翡翠池引自溫泉水灌注而成,於皮膚有恙之人大有裨益,七日後本王親自接愛妃前去沐浴!”
然後也不等雲溪回話,便腳底抹油地離開。
雲溪渾身一軟,面如死灰地跌坐在椅凳上。
這時早就在屋外犄角旮旯等得心焦的凌翠沖了進來,一見到雲溪髮髻凌亂衣衫鬆散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公主這是怎麼了?”
雲溪抬起一隻手,支起沉重的頭:“我大概瞞不下去了!”
凌翠也是一驚:“啊?!”
雲溪想起元燾臨走時唇角那抹笑,面色慘白:“王爺,他,他七日後接我去翡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