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雲溪面色雖然有些疲倦,但精神氣卻明顯比中午時好了很多,元燾心情舒暢,也不管還有旁人在,逕自把雲溪橫著抱起,一路從宮門外抱到了內室,方放下她。
雲溪臉紅道:“以後切莫再這樣了,若是傳了出去,旁人還道我是紅顏禍水,又不知道該怎樣揣測和誹議了!”
元燾把臉一沉,冷哼道:“那些個老東西剛愎自用,成天逼著我娶妃,真是不勝其煩!”
雲溪沉默了片刻,這段日子,那些老臣們見從元燾那裡塞不進人,便慫恿當日隨雲溪一起躲進假山洞穴的夫人們入宮和雲溪敘舊,伺機塞了幾個姿色不俗的女兒進來,好像御前伺候的有兩個,負責布設膳食的有一個,自己鳳棲宮伺候茶水的也有一個。
想了想,雲溪違心地說:“可你貴為皇上,總不可能一直空置後宮。就算現在不納妃,也可以暫且觀察一段時間,日後若有人再提時,也好娶個稍微中意些的回來。”
“雲兒,你這樣說,可是在故意戳我的心?”元燾登時有些生氣,“我早就說過,‘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是斷不會再娶旁人的!”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雲溪,狐疑地問:“你,今日見到了他,可是又……”
元燾沒有說下去。
雲溪心裡陡然一驚,這才察覺一直以來都是元燾單方面一再表明心跡,而自己雖然偶爾也說些心裡話,卻也是半羞半怯,沒有真正給予過他什麼歸屬感,不禁有些內疚,主動環住他脖子,輕吻了一下道:“我的心裡,自然滿滿都是你!”
元燾緩緩抬起頭,珀眸里星光閃爍,晃得雲溪的心有些恍惚。
她凝視著元燾眼睛,咬了咬唇,對他說:“聽說他就要回去了,我今日見他,一則是幫他解那與人鬥毆之急,二則是送行,三則,”頓了頓,“三則,是和他徹底做個了斷!”
“雲兒!”元燾又驚又喜,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噙住了她兩片芬芳的櫻唇,捧著她的臉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道,“我元燾這輩子能完完整整地擁有你,實在是人生最大幸事!”
雲溪臉頰發燙,任元燾把自己放平到床榻上,迫不及待地解開衣襟前數顆緊密的盤花扣。時間,仿佛回到了兩個月前令人羞澀的初夜那一晚。
自從那晚過後,元燾因顧及先皇新喪不久,雖然夜夜和雲溪宿在一起,卻也記得孝道,沒有再與她親近。這段時間雖說已過了喪期,但由於兩人相敬如賓已成習慣,故而誰也沒有提起同榻合卺。
此刻元燾渾身燥熱的靠近過來,雲溪有些稍稍緊張,情不自禁地微顫了一下。
元燾意識到她的緊張,噙住她耳垂輕輕咬了一口:“這才幾日,你便生分了。看來以後我中午也要過來一趟,你方才能記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