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輕輕地打了個奶味的飽嗝,從茶几跳到阮念身上,委委屈屈地原地轉圈。
“……它有名字嗎?”阮念輕輕揉了揉小英短。
“有,”季晏洲道,“軟軟。”
阮念:“……??”
季晏洲對她的驚愕如同毫無察覺,隔了很久才補了句:“柔軟的軟。”
“……我剛剛想錯了。”她小聲地解釋了句自己剛才的窘迫。
她剛才想成了她的姓,阮阮。
幸虧季晏洲又補了個解釋。
不然,有那麼一瞬間,阮念真的想把懷裡的貓立刻推給他。
她掩飾住自己的想法,接著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阮念不太想跟他共處一室。
季晏洲坐在那,哪怕一個字不說,存在感也強得驚人。
仿佛時時刻刻都在看她似的……
“我不在,軟軟容易鬧脾氣。”季晏洲不容置喙地道,“等它睡了我再走。”
阮念看著腿上活潑亂跳的小可愛。
看樣子,也一時半會它是不可能睡覺的了。
軟軟仿佛跟她有了心靈感應,抬起臉,朝她歪著腦袋叫了兩聲,一躍就躍到了她肩頭。
暖暖的絨毛掃過她側臉,然後便順著她細細的鎖骨,直接滑進了胸口。
貓咪從她胸口前探出個腦袋,像是找到了靠山,十分生氣地蹬向季晏洲。
它圓圓的頭擱在睡裙前的圓領上,無意之間扯低了阮念的領子。
阮念想把貓抱起來,但它為了遠離季晏洲,縮到呢絨睡裙里去,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她的睡裙很寬大,並不修身,軟軟很輕易地找到了藏身的地方。
阮念輕輕張唇:“它……今晚要睡我身上嗎?”
這隻貓真不是一般的粘人。
也可能是剛剛被季晏洲嚇成了小可憐,說什麼也要躲著他。
但對阮念來講,卻實在有些尷尬。
如果季晏洲不在,她一定任由軟軟為非作歹,抱著它又親又揉。
但季晏洲就坐在不遠處看著。
這隻貓還在不斷扯著她的睡裙……
阮念捂著眼睛,低聲念念有詞:“別想太多別想太多別想太多!”
真的別想太多。
季晏洲或許壓根就沒注意到她。
季晏洲喉結輕輕滾了一下,聲音沉得不正常:“它喜歡跟人鬧著玩。”
阮念快聽不進去季晏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