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洲微微蹙眉,嗓音似是不解:“既然想避嫌,那讓你刪微博你不刪?”
阮念氣得說不出話。
三天了,就不能忘掉這件事嗎?
她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你把手機給我,我現在就刪。”
季晏洲:“不行。”
“季……”
男人的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上課要專心。”
阮念眸子睜圓,小臉氣得鼓鼓的,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想罵他。
……
從台下學生的角度看,季晏洲正握著阮念的手,循循善誘地教她模仿剛剛提到的畫作。
身為借班生的阮念不但對此毫不領情,更是毫無藝術天賦。
如果不是季晏洲次次替她補救,她不斷手指顫抖,早就把這畫給毀了。
但從阮念的角度——
季晏洲竟然毫無顧忌地扣著她的腰,讓她渾身僵直得動彈不得。
而且他還一直得寸進尺,害得她連畫筆都拿不穩!!
將天空的色彩塗滿之後,阮念終於忍受不下去了。她側身看著季晏洲,糯糯的嗓音裡帶了點惱意:“我學會了,可以下去了嗎?”
她抽回了手,筆尖卻不小心地刮在了季晏洲的大衣上,留下一片分明的濃墨重彩。
阮念望著那片濃藍色,想到季晏洲有潔癖的傳聞,忽然覺得心涼。
就在這個時候,她頭頂上的時鐘輕輕一響——十點,這節課結束了。
節目組給她的任務僅僅是上課而已。
阮念溜下講台,準備拿起自己的小書包就跑。
她走到門口,聽見季晏洲慢條斯理地道:“跟我去辦公室。”
阮念:“!??”
課都結束了,他怎麼還拿老師這一套來命令她。
她假裝沒聽見,低頭玩手機。
正好看見李編導在半分鐘前十萬火急發來的信息:“小阮,我們打算十點半再關攝像頭,等下課了,你爭取留住季晏洲,多找幾個鏡頭也行。”
也就是說,她不能走了。
阮念問:“季晏洲的辦公室里有攝像頭嗎?”
“沒有。我們在其他地方的攝像頭都是校方層層手續後批准的,但季晏洲的辦公室隸屬於他私人,我們沒辦法插手。”
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