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易尋。”
天色變得暗沉,時不時有馬嘶聲在身旁響起。
女孩纖細的手臂將易尋環繞著,軟乎乎的身體與他貼了個滿懷。
他靜默了一刻,也抬起了雙手。
其實,剛才在看到那隻寫了自己名字的木牌的時候,周可可就有過抱緊易尋的衝動。
礙於旁邊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勇氣沒能戰勝羞赧。
這會兒再顧不得那麼多,當著一群陌生人的面,就將男人抱住。
反正,是他主動的。
反正,她是易太太,擁抱自己的丈夫,可不犯法。
夜幕沉沉時分,車開上了回家的路。
情緒早被過路風冷卻,周可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雙手抱著銀河的血統證書。這本證書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她的手裡。
“你還是要出差嗎?”聽著易尋接完電話後,她用細細的嗓音問道。
此刻,她已經沒有先前那個不顧一切撲到他懷裡的勁兒了,腎上腺素降下後,光是與男人說話時直視他的目光,都矜持了不少。
“這次不會很久。”易尋放下手機,朝她看了過來。
說到底,是給董事長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收拾爛攤子,這事他本來就不想管。
他的思緒在遠遠的地方兜轉了一圈,折回了眼前,他告訴她:“只是去幾天。”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可可難為情地想撇清自己話里埋怨的意味。
她話音剛落,恍惚聞到了什麼,吸了吸鼻子,才發現那是從自己身上散發的,一股來自草原上的獸類的味道。
不需多想,是騎馬的時候沾上的。
周可可一時岔了神,思緒飄遠。
這麼說,先前的她就是帶著這一股子味,撲進了易尋的懷裡嗎?
後知後覺的周可可,一時間有點窒息。
他怎麼都沒有告訴過她呢?
還讓她肆無忌憚地抱了那麼久,之後,又牽著她的手,去了馬場的餐廳吃了自助。
易尋還在說話:“過幾天是公司的周年慶。”
這已不在她眼下的關注範圍內了,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皺著眉頭往旁邊挪了又挪。
他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動作,關切地問道:“你在聽嗎?”
“……在聽。”周可可若無其事地道,並沒發現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人洞悉無遺。
“過來。”他沒有點破,一伸手就摸上她的後腦勺,把她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