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冰和申屠江路過,都沒眼看。
「嘖,柏哥這水劃得有點過了啊,你說他想不開非得折騰自己幹什麼呢?我都覺得可憐。」
申屠江:「沒看出來他在享受嗎?」
蔣冰:「哎喲我去,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那麼點……」
陳圈圈根本懶得管祁柏跳得怎麼樣。
她小時候學過芭蕾舞,在美國的時候偶爾會去蹦迪,肢體協調方面還算不錯,半節課時間就把這套課間操學會了。
她從草地上拿起外套,綁在細腰上,就打算收工走人。
天氣熱,正要去小賣部買點冰的吃。
祁柏見她要走,手終於從口袋拿了出來,跑過去又習慣性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圈。」
陳圈圈起初還沒覺得什麼的。
可漸漸發現操場上好多人都朝自己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幡然醒悟,喝了一口水沒忍住,就全朝祁柏的臉上噴了過去。
「祁柏同學,還請你不要這樣——」
她義正言辭,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
當然還是裝的。
祁柏胡亂擦了把臉,沒嫌棄,看到她這戲精上身急著跟自己撇開關係的模樣,又氣又笑。
他面朝著她,倒著走,將計就計,突然伸手去捏了她的下巴和耳朵,拽拽地調戲了她一句:「我就要這樣,就要對你這樣怎麼了?」
陳圈圈的白眼翻到了天靈蓋,不方便當面跟他干一架,乾脆小跑了起來。
祁柏的腿本來就長,加大了步伐,仍遊刃有餘地擋在她的前面倒走路。
她跑兩步,才抵得上他倒走一步。
她往東,他就往東;她往西,他就往西。
一物降一物。
祁柏在她面前,完全沒什麼校霸老大的架子,就是欠揍。
倒是此時陳圈圈繃著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更像愛撒野的流氓女頭子。
走到小賣部門口,沒什麼人,祁柏卻還粘著她。
陳圈圈忍無可忍,忽然踩到花壇上面,踮腳揮拳往他的耳邊颳了一陣風。
「你他媽煩不煩——」
祁柏眼睜睜望著那拳頭揮過來,可眼睛都沒眨一下,頭也沒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