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圈圈抬眸,挑挑眉,冷冷清清地看著他。
突然有種自己在演瑪麗蘇偶像劇的腦殘感。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嘆了口氣,到最後,又實在忍不住笑了一聲。
「兄弟,你冷靜點行不。這封信是我幫別人交給他的,你摻和個什麼勁?」
「你幫誰?你給我說清楚。」
他有很大的機率是被兄弟和女人一起耍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在這種原則性的事件上勢必要刨根問底。
陳圈圈又笑了一聲:「人家女生的小秘密,憑什麼要告訴你?」
祁柏瞪著她,又說:「那你保證不是你寫的。」
陳圈圈:「保證就保證啊,我保證,不是我寫的就不是我寫的,我就是個幫人送信的而已。兄弟,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祁柏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冷嗤了一聲,說:「不滿意。」
「哪還不滿意?」
「別叫我兄弟。我們現在的關係不適合再稱兄道弟了,至少只有你跟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我不想再聽你這麼叫我。」他很嚴肅地說。
陳圈圈頓了下,「那說吧,你想我叫你什麼?」
祁柏咳了咳,換了個姿勢壁咚她,說:「親愛的……或者,叫我老公?就老公吧,老公好聽,我喜歡你叫我這個。」
陳圈圈額頭上的線加深。
「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俗氣?」
她從來沒跟男朋友之間取過什麼甜蜜蜜的愛稱,覺得叫不出口,基本上都是叫名字的。
何況說要跟祁柏互相稱呼「老公」「老婆」,她可能真的不太行……
「那你要是覺得俗氣,換一個好聽的也行,反正你自己挑。要是我不滿意,今天這茬就過不去了,你們幾個又不肯告訴我實話,用一封情書就想把我當猴耍呢?」
他的手掌在牆上重重一捶,把話就撂在這了。
陳圈圈白了他一眼:「我管你滿意不滿意——」
下一秒,她就彎腰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往二樓的撞球室走去。
「靠。」
祁柏在原地頓了兩秒,也還是立刻追了上去。
陳圈圈推開撞球室的門,把那封信丟到申屠江面前,看起來也有點生氣。
「我說你,怎麼心這麼大,空口就說這信是我寫給祁柏的?放在你自己抽屜里的東西,你到底看過沒有?」
申屠江看到突然衝進來的陳圈圈,怔了一怔,又低頭看了眼那封信,淡淡地說:「看了,信上沒稱呼和署名,這信難道不是你送的嗎。如果你不是寫給祁柏的,難道,你是寫給我的?」
他嗤了聲,又聲線寡淡地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隔著柏哥,再說我也不喜歡你,我都有喜歡的人了。」
陳圈圈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