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圈圈一個踉蹌的功夫。
祁柏轉眼就從樓上拿了一杯熱水, 三座並作兩步地從樓梯上跑下來。
她這才仰頭看,發現後面這幢樓是一家休閒撞球會所。
舊式的老房子藏在綠叢里,不怎麼顯眼, 看著就像一個秘密小基地。
「嗝……」
她接過熱水,抿了一口, 又打了幾聲嗝。
「好一點了嗎?」他笑著問。
「嗯。」
陳圈圈捋了捋胸口,又把水還給他, 就打算先回學校。
祁柏跟著她走過去, 追上前去, 又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陳圈圈黑線, 掙開祁柏的手,轉過去用手肘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使勁晃了晃。
「大哥,你晚上是磕春\\藥了嗎?」
祁柏一副要死的表情, 嘴角又掛著笑。
猙獰賴皮。
隨便她處置。
後來祁柏把腦袋乾脆扎在了她的肩膀上, 微微呼出一口氣, 說:「怪不得你身上都是藥味兒。」
迷迷糊糊的連京腔都說出來了。
祁柏以前在北京生活過一段時間, 平時說話都是標準普通話,幾個字帶點海城人的口音,但一旦得意忘形的時候,他語氣里的京腔就容易冒出來。
「什麼藥味兒?」
陳圈圈學著他的京腔, 還真的去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除了剛剛洗完頭髮的味道, 沒味道啊。
祁柏眯著眼睛,靠近她的脖子:「剛剛你說的, 春yao——」
陳圈圈一巴掌就堵住了他的嘴。
「騷話不能亂說,我嫌嘔。」
祁柏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
彎著眉眼對她傻笑,黏著她不肯鬆手。
她推開他的腦袋,他會繼續靠上來。
膽子一天比一天大,進步飛快。
前幾天他還是牽個手就會臉紅結巴,現在會主動黏上來還敢主動親她。
陳圈圈又看了一眼他眼前的樣子。
說沒點毛病她還真的不信。
陳圈圈:「你真沒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