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磕了你的藥。」
陳圈圈:「中了你的邪!」
哪知道祁柏還笑著還嘴:「我看是你中了我的邪吧。」
「啊……?我中你什麼邪?」
說著,祁柏就咳了咳,從最裡層的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紙,一本深情地念了起來。
「我原以為我並不會對你這樣的人有任何的好感,但也不知道,我的心究竟是從哪一刻開始動搖的,我的視線總是會忍不住地在人群中尋找你的身影,也許是從你手掌落在我頭頂的時候,也許從你在800米終點接住我的時候,也許是在遠遠看見你的某一剎那……我說不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從什麼開始的,所以我想了很久,還是鼓足了勇氣,想告訴你,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後面那五個字拖了好長的音。
洋洋灑灑,氣勢恢宏,一氣呵成。
陳圈圈仍然是一臉懵。
祁柏繼續端著把信最後剩下的那句話給念完:「……你能不能體諒下我躲在角落裡,偷偷喜歡你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然能啊!說實話,你說你是為了氣你爸媽才跟我在一起,這事是藉口吧?你只是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自問自答完,他又在她臉上毫不吝嗇地親了一口,甜得他自個兒的牙都要掉了。
這封信他看一遍笑一遍。
陳圈圈面無表情地,默默地抬起手,一巴掌就把他的臉給使勁推了出去。
「祁柏你發什麼神經啊到底。」
念著別人給他的情書,到自己面前嘚瑟?
年級里喜歡祁柏的女生的確是很多,不止之前那個姚蓓一個,收到情書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挺正常的。他的巔峰時期在初中,上個廁所都隨隨便便能從抽屜里掏出一封情書來當廁紙。
這究竟是什麼邏輯和心態,至於這麼激動嗎?
祁柏見她不認,才有點急了:「這不是你寫給我的嗎?你這是發泄完情緒後又想抵賴?」
陳圈圈一怔,很是無語:「尼瑪誰有那麼多閒工夫給你寫這個?我多寫幾道題目不好嗎?」
「靠,那這是誰……」
祁柏還半信半疑的,覺得自己只是可能被耍了。
陳圈圈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月季花的味道,又盯著那信封看了眼,說:「我問你,這信外面是不是還有個信封?粉紅色的?」
「有啊。」
祁柏那把信封掏出來遞給她。
他這下子才冷靜下來,也突然覺得這情書裡頭有很多問題。
比如這字體跟陳圈圈平時寫得有點不太像,寫作的口吻也不太像,又比如說,為什麼這封信會繞一個彎塞到申屠江的抽屜里。
祁柏突然想到了什麼,暴起,喊了一句:「臥槽,你是不是喜歡申屠江!??老子今晚就上樓去要他命!」
陳圈圈辨認清楚這個信封就是林小鈴的,默默地抬眼看了他一下,一掌就摑他腦門上,低聲吐槽了句:「你淨給老娘壞事。」
說著,她就要上樓去撞球室,親自把信再交到申屠江的手裡。
祁柏有點混亂,衝上前去,拉住她就將她死死抵在了樓梯口,「陳圈圈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時候看上申屠江的?」
他前一秒有多興奮,眼下的表情就有多痛苦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