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蠻愜意的,不像盛先生,早早地就要出門了。」
出門了?
葉先生留意到她神情,只當她是睡得沉而錯過了盛清讓具體的出門時間,就又補充了一句:「六點十分就出去了呀。」
六點十分,那時候她還在沙發上睡覺,盛清讓為什麼不喊她醒?
宗瑛摟著報紙與牛奶瓶站著,葉先生催她上電梯,她剛回復「我走樓梯」,身後就走過來一個人說:「等一等。」宗瑛偏過頭,抬眸看到盛清讓的臉。
盛清讓說:「坐電梯省力一些。」
宗瑛平生第一次踏入這種老式電梯間。
上升是緩慢的,逼仄的空間通常促使人要說兩句話來避免沉默的尷尬,但一直升至頂樓,誰也沒有開口。
宗瑛瞥見他手裡除公文包外,還多提了一隻袋子。
進屋後宗瑛放下報紙與牛奶瓶,盛清讓也放下手中的累贅。他講:「真是抱歉,昨天失約了。」
宗瑛不表態,她心裡並沒有苛責對方,但也沒說不要緊,只講:「我不想喝奶茶。」
盛清讓一愣,問:「那麼咖啡可以嗎?」
宗瑛想想,答:「可以。」
繼而他又去忙碌,宗瑛在起居室等著坐享其成。
她看完今天的報紙,從地上撿起滑落的制服褲,又從沙發角落裡翻出襯衫,正打算上樓去換,盛清讓卻突然喊住她:「宗小姐。」
宗瑛回頭看他,他卻將臉轉過去繼續忙手頭的事,接著說:「紙袋裡有一套成衣,請你試一試。」
宗瑛止步。
「天氣熱,衣服需勤換。況且我今天打算帶你出門。」盛清讓關掉煤氣灶,側過身解釋:「為避免昨晚的遺憾重演,你在我身邊可能會比較穩妥。」
此言有理有據,宗瑛徑直走到玄關,提了袋子上樓。
她將衣服倒出來,裡面一件短袖一件長褲,普通的衣料,中規中矩的樣式,實用便利。
還倒出一個小紙袋,打開來裡面一卷紗布,一盒外傷藥粉。
盛清讓端著早飯從廚房出來,恰好看到換了衣服的宗瑛下樓。
小立領的荼白短袖看起來精神合身,褲子長度也剛好,但他注意到她用手捏住了褲腰。